『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家里一时间闹得鸡飞狗跳,郑妍捂着小花的耳朵,把她抱在怀里。
钢蛋儿吓得哇哇大哭,追在白梦寒身后,拽着她的衣服,不让她打吴秀英。
“娘,你不许打我娘呜呜,我咬死你这个贱人!”
“嘶~”
钢蛋儿一口咬在白梦寒大腿上,牙齿嵌入肉里,白梦寒吃痛,撸起钢蛋儿的上衣,鸡毛掸子狠抽在他屁股上。
“敢打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吴秀英怪叫一声,和白梦寒扭打在一起。
薛方趁着拉架,一脚踩在吴秀英脚上,反剪她的双手背在身后。
吴秀英双手被钳制,扑腾着双腿踹白梦寒。
白梦寒鸡毛掸子毫不客气抽在她腿上,吴秀英叫骂不止,被白梦寒一巴掌甩在脸上,耳朵嗡嗡作响。
“你妈不是女人?还是你姥姥不是女人?你骂小花是赔钱货的时候,把她们置于何地?你自轻自贱我不管,但是我告诉你,小花是我们的宝贝,不是你所谓的赔钱货,再让我听到你说小花坏话,我撕烂你的嘴。”
一通折腾下来,白梦寒气喘吁吁扔了鸡毛掸子,回房从小金库里拿出两张大团结丢给吴秀英。
“给你的医药费,你现在就带着你的东西,滚出我们家!”
吴秀英捂着脸,不甘心地捡起两张大团结攥在手里。
今天的仇她记住了,早晚她要让白梦寒也尝尝,被人拿钱羞辱的滋味。
“钢蛋儿,走。”
薛方盯着吴秀英收拾东西,把她身上的钥匙拿回来,才放他们离开。
出了门,吴秀英拉着钢蛋儿,一瘸一拐走在夜色里。
房内,小花缩在郑妍怀里,怯怯地望着白梦寒。
白梦寒勉强挤出一抹笑,和薛方一起收拾乱糟糟的客厅。
郑妍带着小花回房间,耐心地哄她。
“怎么样?睡了吗?”
白梦寒拿着药酒,轻手轻脚推门进来。
“睡了。”
郑妍坐起来,靠在床头。
白梦寒走过来,把手中的药酒递给郑妍。
郑妍挽起裤子,大腿上爬着一条可怖的红痕。
白梦寒沉默着,拿棉签沾了药酒,轻轻擦拭在郑妍的伤处。
郑妍踌躇着开口:“今天我去接小花,正好在半路碰见她们,吴秀英和钢蛋儿手里都拿着冰糖葫芦在吃,咱们小花眼巴巴地看着,钢蛋儿吃了糖葫芦,还把核吐在小花头上。”
白梦寒抿唇,后悔刚才没有多打两下钢蛋儿。
郑妍叹口气,道:“我说了钢蛋儿两句,钢蛋儿不服气,骂我护着一个……赔钱货,吴秀英可能是觉得尴尬,连忙阻止钢蛋儿接着说,钢蛋儿不听话,她才动手打钢蛋儿,我想拦也没拦住。”
后面的事白梦寒都知道,不需要郑妍再多说。
“我第一次见吴秀英,就不太喜欢她,总觉得她不是个安分的人,现在看来,我的感觉果然没错。”怕郑妍多想,白梦寒笑着宽慰她,“还好今天被你撞见了,不然咱们还得被她蒙骗下去,还连累你被她打了一下,回头我可怎么跟郑源哥交代啊?”
“梦寒!”郑妍脸上飘起红云,“不要乱说!”
“行,你不要多想,其实就算没有今天这一茬,我也是要辞退吴秀英的,她太不安分,留在家里就是个隐患,”白梦寒弯腰抱起小花,“薛方煮了面条,你去吃点再睡,我先把小花送上去。”
把小花安置好,白梦寒坐在阳台上,看着爬在院墙上的蔷薇花发呆。
吴秀英这样极端的人,通常是睚眦必报的,今天被她灰溜溜地赶出家门,吴秀英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最关键的,是她知道小花在哪上学,万一哪天一个疏忽,她把小花拐跑了怎么办?
其他都还好,就怕她对小花下手。
思来想去,白梦寒还是决定先下手为强,从根源上解决掉吴秀英这个隐患。
她不打算赶尽杀绝,最好是让吴秀英回乡下,别再来招惹她们。
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薛方和郑妍已经睡下了。
白梦寒挎上包,把沈随安送的匕首藏在包里,才换了鞋子拿上手电筒出门。
她在这里结识的人脉有限,出了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沈随安。
可是这几天沈随安一直没有回家,找薛灼也找不到,白梦寒更不知道他们部队的电话是多少。
以免夜长梦多,白梦寒决定到部队去找沈随安。
部队地址她知道,跟附中高中离得很近,她上学放学经常会路过。
晚上没有公交车,白梦寒打着手电,壮着胆子走夜路。
西郊别墅区偏僻,出来小区大门,走过公交站牌,两边是渺无人烟的荒地。
顺着水泥路一直走,路过军区医院,正好遇见下夜班的赵知音。
“梦寒,这么晚了你去哪?”
白梦寒晃晃手电,和赵知音一道往前走:“遇上点事,我去一趟军区。”
“去找沈团长?”赵知音看看天色,天边高悬一轮弯月,“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我陪你去吧!”
白梦寒没有拒绝,多一个人陪着,还能闲聊几句,何乐而不为?
路上白梦寒问了赵知音的现状,赵知音害羞地捂着脸,欲言又止。
“你怎么扭扭捏捏的?是不是有情况?”
逃不过白梦寒追问,赵知音红着脸,道:“还没呢,就是上次那个公安同志,段聪,他是沈团长的战友,他最近老是来找我。”
白梦寒对段聪有点印象,上次解决龙涛那几个流氓,还多亏了段聪帮忙。
“挺好啊,你可以先试着和他接触一下。”
“嗯。”
赵知音脸更红了,忙转移话题,问道:“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好久都不见你来找我了。”
白梦寒苦着脸:“我在附属高中上学,作业太多了,没时间找你玩了。”
“附属高中啊,”赵知音想到了什么,提醒道,“听说学校风气不太好啊,你可千万得注意点,别和男同学走得太近,就你上次住院,隔壁床那个小姑娘,小小年纪,就来打了两次胎了。”
“什么?”白梦寒瞠目结舌,“你说的是夏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