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春猎,结束了。
明德帝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回到京城时,已经是傍晚。
恭送明德帝入宫后,其他的人自然是各回各家了。
固安候府的马车,很快到了府门前。
下车后,唐远道看了一眼垂头耷拉眼的唐泽月:“从即刻起,你便禁足好好抄写吧。”
“是。”唐泽月垂着头,有气无力的说道。
明德帝亲罚,他能如何?
“还不赶紧滚回去,在这里碍眼做什么?”唐远道又瞥了唐泽月一眼。
心里对这个儿子越发的不满了。
文不成,武不就。
还触怒圣颜。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当初生下来就该掐死。
也就不会给自己惹事了。
唐泽月不敢辩驳,立刻灰溜溜的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然后紧闭院门。
先是遣退了下人,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好一通发泄。
又不敢摔砸那些茶碗花瓶。
怕动静大了引起注意。
便摔打着一个靠枕出气,直把靠枕都摔散了,细白的棉花和羽毛飘的满屋子都是。
发泄了这么一通后,唐泽月这才觉得心里舒坦了不少。
叫了丫鬟前来,将房间重新收拾好。
却说唐泽照。
唐泽月离开后,他也想立刻回自己院子里好好歇歇的。
这半个来月,虽说不累,但总归没家里舒服。
却被唐远道给叫住了。
“走吧,随我去见你祖母和母亲。”唐远道在面对唐泽照时,总是一副笑盈盈的慈父面孔。
他算是看出来了。
他的这些儿女,唯有唐泽照和唐卿卿是有出息的。
其他的都是朽木,不可雕。
他只要和这一儿一女打好关系,侯府的未来应该还能更进一步。
“半月未见,你祖母定想死你了。”
唐泽照只得点点头。
很快,父子二人到了松鹤堂。
喜鹊亲自去打了门帘,脸上笑盈盈的:“奴婢见过侯爷,见过四公子……”
“老夫人盼一天了,可总算把您们盼回来了。”
唐泽照脸一僵。
他觉得五公子就挺好,根本不想做什么四公子。
对于唐泽间的种种作为,他打心里厌恶。
可按照各自归位后的排序,他又确确实实是四公子,改不了,可真烦人。
唐远道笑笑:“知道母亲担忧,这不一回来就马不停蹄来了。”
唐泽照只是默默跟在唐远道身后,什么都没说。
松鹤堂内。
唐老夫人正歪做在软塌上,一个小丫鬟蹲在其脚边,用软锤帮其捶腿。
身后还有个小丫鬟,在默默捏肩。
林婉言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
身后站着一个十六七的小姑娘,模样很周正,就是看着有些怯弱。
之前林婉言的贴身婢女酒霜,茶露都已经死了。
如今这个,名唤知心。
和知意两人,作为新的贴身大丫鬟,跟在林婉言的身边。
只是两人都不得林婉言的喜欢。
“儿子给母亲请安。”唐远道一脸恭敬的行礼道。
“快别多礼。”唐老夫人笑笑:“安全回来了就好,我这一颗心也能落回肚子里。”
“孙儿给祖母请安,给母亲请安。”唐泽照也恭敬行礼道。
唐老夫人亲自将唐泽照扶了起来。
“这多半月没见,照儿好像黑了不少呢?不过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你和你父亲安全回来,我和你母亲也松口气。”
随即又问道:“春猎可有什么趣事?”
“我听说,你这次拔得了春猎头筹,还得到了皇上的嘉奖?”
唐老夫人此刻是万分的亲切慈爱。
唐泽照有些吃不消。
不过心里也更觉得悲哀。
虽然,他并不喜欢唐泽月,对于唐泽月的那些上头操作也很烦躁。
但是此刻,他心里还是忍不住替唐泽月觉得难过。
因为从始至终,祖母就没提起过唐泽月。
仿佛侯府没有这个人一样。
被无视了个彻底。
晚饭,就在松鹤堂吃的。
从唐泽照进门,一直到用过晚饭后离开,林婉言都没有说两句话。
中间也只是随口嗯哼了一两句。
全程都是冷着一张脸。
活像是别人欠了她百万两银子似的。
看的唐老夫人心里一阵阵的火大,但又不好直接发作出来。
遂等唐远道和唐泽照起身离开后。
唐老夫人叫住了林婉言。
林婉言面无表情的看着唐老夫人:“时候不早了,母亲也该早些歇着了,我就不打扰母亲了。”
“林氏,你到底想如何?”唐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冷声问道。
“别逼我在大高兴的日子里动用家法。”
林婉言丝毫不惧:“大高兴的日子里?侯爷被骂,阿月被罚,这算是什么大高兴的日子?”
“难不成,只有唐泽照才是侯府的人?”
“我堂堂侯府夫人,定国公府的大小姐,母亲当真能请家法吗?”
“定国公府”四个字,林婉言咬的格外重。
唐老夫人却没有丝毫忌惮,只是目光冷冷的看着林婉言:“若是以前,我确实要忌惮定国公府。”
“但是现在,你已经没了国公府的靠山,你只是我侯府的儿媳。”
“我身为婆母,自然只能管教你的。”
林婉言蹙起眉头:“我是定国公府的大小姐,你敢……”
唐老夫人轻蔑一笑:“你不是想来不喜欢定国公府吗?而且自你成婚后,你不是也从来不和母家走动来往吗?”
“怎么今天倒想起来,自己是定国公府的大小姐了?”
林婉言冷笑一声:“无论你怎么说,我的身份都是不能改变的。”
“你若觉得固安候府能和定国公府对抗,就随意。”
唐老夫人闻言,笑容越发轻蔑起来。
“林氏,你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那时,你在登闻鼓台,所做坏事被揭穿,却有仗着免死金牌逃过一劫的时候。”
“定国公府便发话了。”
“日后,你不再是他们国公府的女儿。”
“而且,那免死金牌,定国公也已经亲自入宫,消用了次数。”
“你手里的金牌,已经无用了。”
林婉言一愣,随即脸色铁青:“你胡说!”
父兄一向是最疼爱她的。
绝不会和她断绝关系,更不会不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