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看着贺里正背着双手,怒气冲冲的背影,顾青槐感叹,贺叔虽有大叔的外表,内里却依然是颗热血少年心。
难怪上一世他会帮小弟收尸。
贺叔这人值得交好。
“槐儿,真是周家人搞的鬼?”赵樱一脸忧愁,眉头像是凝固了一样,舒展不开。
“八九不离十”,顾青槐肯定地点头。
赵樱愤愤不平:“人在做天在看!你才17岁啊!他周家人凭什么死揪着你不放?他儿子都死了,难道还要你一辈子给他们做牛做马?不做牛马就当成猪狗卖掉?他们的心到底是什么长的?咋会这样黑!到底有没有一点点良心?!”
顾青槐觉得,无论是贺叔,还是阿娘,都太天真纯朴,他们把人性想得太好,殊不知良心这个东西,有时候并不是个人就都有。
鬼挑弱者上身,佛挑善人受苦。
归根结底,还是他们家太弱小了。
顾青槐又有了新计划。努力搞钱的同时,全家习武!
她要让别人想起他们顾老四一家人时,都忍不住颤抖!
顾青槐收起遐思,挽着赵樱的胳膊,笑道:“阿娘放心,不过是再晚两天,我和六丫的户籍一定可以办成。”
若办不成,她就把周根昌、周里正和周族长都弄死!
假若天下没有正义,那么她就拿起刀做阎王!
就像在末世一样,谁强,谁活!
“女宝,系统有没有查不到痕迹的迷烟和媚药?”
【有有有,这两类药应有尽有!】空间宇宙的人也很会玩儿的!
“多少积分可买?”
【这个便宜,50积分一大包!】
“很好,等我晚上回村赚积分了就买!”
虽然闺女一脸笃定,志在必得,可赵樱的心情还是无法放松,闺女和六丫的户籍一天办不下来,她就一天不能安心。
周家人多势大,他们这弱门小户的,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见赵樱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顾青槐决定转移她的注意力:“阿娘,走,我们去逛街!先去找找木匠铺子,定做肥皂模具”。
“对对,做肥皂的事比较紧要,得赶紧办好”,赵樱扯回心神,和顾青槐一起去找木匠铺子。
县城东市。
这条街道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有不少小摊贩卖东西,其中卖山货的尤其多,自然形成了一个小型山货区。
城里富户都喜欢新鲜货,来此处采买的丫鬟、婆子、小厮随处可见。
吆喝叫卖声,鸡鸣鹅叫声,车马振铎声,交嚷错杂,喧哗一片。
李陶氏、马有琴、陈凤霞和胡玉婷四人找了个好位置,就把背篓放下了。
今天东市很热闹,她们带的东西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想到马上就会有哗啦啦的铜板进入口袋,四人脸上都笑开了花。
马有琴和陈凤霞商量好了,等赚了钱,就买一两大肥肉回家,打打牙祭。
李陶氏则想把铜板分出一半,藏进自己的私房钱。
胡玉婷想扯几尺花布,做件衣裙,一定要比顾青槐那个贱人今天穿的那件还要好看!
不过,当她们满含期待地打开背篓后,全都傻了眼。
“哎呀!我的干菌子呢?怎么全变成了石头?!那可是我积攒了半年的干菌子!”
“我的野菜干呢?我都晒了好几个月!”
“还有我的新麦!刚打的新麦啊!家里都舍不得吃!”
“谁偷了我的拐枣?!我整整采了两天!全不见了!”
四人惊慌失措,大呼小叫,心疼得像是身上的肉被割掉了好几块。
周围的人见她们背篓里都是石头和杂草,纷纷嗤笑起来。
有人忍不住调侃:“哟,婶子,你们那碎石头准备卖多少钱一斤呐?”
众人哄笑了起来。
四人又窘又急又气,纷纷开始回忆,背篓里的东西到底是啥时候被掉包的。
她们进了城门就径直向东市走,街边卖着香喷喷的肉包子都没让她们停留,中途只去过一次茅厕。
李陶氏、马有琴和胡玉婷去上茅厕,让陈凤霞帮忙看着背篓。
莫非就是那时候被人掉了包?
“不可能!我一直看着呢!都没错眼!”陈凤霞不承认是那时候被掉包的。
李陶氏抓着她的胳膊,板着脸尖声道:“你好好想想,中途你有没有去干什么!”
“我……”陈凤霞抓着脑门,翻着眼珠努力回想,“我……我看到一个卖珠花的小摊儿,就去瞄了两眼,就两眼。”
胡玉婷气道:“肯定就是那时候被换了!你个傻比!完了,我娘要打死我了!陈凤霞!你赔我家新麦!”
“对,陈凤霞,你也太粗心大意了,你赔我菌子!那可是我攒了半年的菌子!”李陶氏气急败坏,扯着陈凤霞的衣袖。
马有琴上前拉扯李陶氏:“那也不能证明就是我家凤霞弄丢的!谁让你们请她帮忙看的?”
……
东市那边的四人吵着吵着就动手打了起来,顾青槐和赵樱则在西水街找到了几家木匠铺子。
因为西水街靠近一个大型木材坊,所以几个木匠铺子都建在了同一条街上。
顾青槐和赵樱决定货比三家,先看看哪家木匠铺工艺最好,老板是不是实诚,再决定到哪家定做。
两人先去了最大的那家——巧工木匠铺。
铺子里划分了两个区域,用半人高的木板隔开,里面是木工间,一个老木匠带着三个年轻木匠正在打制木具,木屑碎渣满天飞。
其中一个面皮细白,肿眼泡的年轻木匠看着有些懒散敷衍,不停地打着哈欠。
外面摆着木床、木柜、木桌、木椅、木桶等已经做好的各类木具,工艺看着挺不错。
柜台边,一个皮肤白皙,吊眼飞眉,脸颊丰腴的中年妇人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翻看账本。
她身着绛紫绸裙,头戴金钗,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精明劲儿。
看见顾青槐两人后,并没有立即上前热情招呼,而是首先上下打量了一番。
见她俩虽然穿着新衣裙,却都是极普通的麻布,且皮肤较黑,又略显粗糙,一看就是乡下来的泥腿子。
中年妇人顿时没了热情,淡声问:“要打家具?”
顾青槐正准备回答,身后忽然响起一个惊讶的声音,“小槐,赵婶子,你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