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顾青槐温声鼓励道:“很好,那就朝这个方向努力。相信书音一定可以实现梦想。”
得好好培养一下小丫头,以后就让她做自己的大账房。
“恩!”顾书音重重点了点头,语调欢快地道,“三姨,我也去看马了!”
顾青槐笑着颔首,“好,去玩儿吧”。
小姑娘一蹦一跳地跑出了院子。
银耳手里拿着一块苹果,摇摇晃晃地走到顾青槐面前,要把苹果递给小呼呼吃:“小小姐,七……七贫果。”
银耳才两岁多,被亲娘在耳边念叨多了,就真的把小呼呼当成了小小姐,每天都围在小呼呼身边。
顾青槐轻轻捏了捏银耳已经胖起来的小脸,笑道:“银耳,小呼呼还太小,不能吃苹果,要吃奶奶,等她长大了,银耳姐姐再给她好吃的,她肯定很欢喜。”
“长大,小小姐要长大”,银耳高兴地挥舞着手里的苹果。
结果小手没拿稳,苹果掉在了地上,银耳愣了一下,准备弯腰去捡,可是小家伙穿得太厚,根本弯不下腰,那种既想捡苹果,又怕摔倒的可爱模样,把众人都逗笑了。
银耳过完年就两岁多了,顾青槐打算让她做小呼呼的贴身侍女,陪着小呼呼一起长大,所以,平时也很注重对银耳的教育。
女儿受到三小姐的重视,薏仁心里当然非常高兴。
她本身也识字,能教会银耳认字,却教不了礼仪。
不过,想到以后大少爷成亲,大少夫人就会带来那几个能干的嬷嬷,她又放心了,以后银耳可以跟着那些嬷嬷学习规矩。
齐元硕吃完饭,起身去浴房沐浴。
顾青槐也打算回房睡觉,这几天着实有些累。
赵樱忽然想起什么,急忙站起身,从房间拿来一封信递给顾青槐:“槐儿,这儿有一封你的信,前天收到的,寄信人是卢夫人。”
“卢夫人?”顾青槐顿了一瞬,才想起来卢夫人是谁——平原县的县令夫人。
不过,她们只是萍水相逢,卢夫人为何会给她写信?
顾青槐抱着小呼呼站起身,“祖父祖母,外祖母,阿娘,苦花奶,时候不早了,我和小呼呼回房睡觉了,你们也早些休息”。
几位老人连连点头,都让她快去歇息。
赵樱伸出了手臂,“槐儿,把小呼呼给我,免得她晚上闹你,你睡不好觉”。
“没事,我睡得着”,顾青槐抱着小呼呼,向自己房间走去。
关上房门,顾青槐将睡着的小呼呼放在了床上,然后坐在桌边拆开了信。
入目的字迹潇洒俊逸,旷达疏放,不像是女子的笔迹。
不过,写信的口吻倒真是女子。
原来卢夫人想要和她合作肥皂生意,打算在过年后来一趟土牛村拿货。
看来卢夫人很听劝,这是要发奋图强了。
这是好事,顾青槐没有拒绝的理由。
信件的末尾竟然画了一幅颇有意境的小画:满月当空,一名素衣公子双手背在身后,对月而立,旁边附有一句旁白——人生何意?
简单数笔就勾勒出寂寥萧瑟意境,画工很不错!
顾青槐提笔,马上写了一封回信,也在信的末尾画了一副画,呃,不能称之为画,画功只停留在幼儿园小班的水平。
画面是这样的:一个昂首挺胸的胖女人无惧别人眼光,吃喝玩乐,开怀大笑,迎风起舞。
画上附有旁白:人生没有意义,唯有让自己肉体和灵魂都开心,做什么便乐什么,乐什么便去做什么。
写好信,顾青槐将信放在一边,打算天亮以后让白首去送信。
伸个懒腰,躺在床上,顾青槐心满意足地看着小呼呼安静的睡颜,看着看着,脑子里忽然闪出另外一张脸。
那张脸和小呼呼的脸渐渐重合。
顾青槐骤然从床上弹坐了起来,口中不停念道:“不会吧,不会吧……”
她终于发现为什么云奴那张脸会有种熟悉感了。
小呼呼和云奴长得竟然有几分相似!
如果云奴再年轻一些,可能看着更明显。
很可惜,她没有问云奴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在车马慢行的时代,茫茫人海,要想再找到这个人就没那么容易了。
第二日一早,崔老四带着豆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豆儿脸上有几道抓痕,头发蓬乱,衣服也被撕了几个口子,看样子刚和人打过架。
顾青槐还在睡觉,齐元硕不想让人打扰她,就拦住了二人:“可是庄子里发生了什么事?”
崔老四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豆儿:“豆儿妹子,你说。”
豆儿躬着身子道:“回表少爷,是那个珍儿的问题,她昨夜对三小姐说歇一夜,第二日天一亮就走,可是早上天没亮牛儿姐去茅厕,发现珍儿想偷毛驴,结果那个毛驴根本不听她的使唤,还咬着她的衣服不放她走。牛儿姐当场就揪住了珍儿,珍儿却死活不承认自己偷盗,非说牛儿姐冤枉她,要她赔钱,还赖着不肯走。
后来,我们煮好了早饭,她拿起饭碗就要去锅里盛饭,我因为气她偷恩人的毛驴,再加上她不是庄子里的人,而且,那么好的饭食,怎么能给外人吃?所以,我就不准她去盛饭,她气极了,张嘴就骂我,骂我无情无义,骂我是老女人,我气不过,就和她打了起来,她假装受伤,非要我赔她十两银子。表少爷,我哪有十两银子,您说我……我该咋办?”
“我姑父呢”,齐元硕淡声问。
崔老四立即答道:“二爷一大早就去县城买粮了,不在庄子里”。
齐元硕看着崔老四道:“这有什么难做的?蒙上眼睛,直接把那女人远远丢出去即可!”
“好,我明白了”,崔老四挠着后脑勺。
北麓县城外的兴隆田庄。
一大清早,守着大门的老头听见有人拍门,立即披着棉袄跑了出来,嘴里不住抱怨:“一大清早的,谁啊,扰人好梦!”
庄子的大门打开,门外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妇人,手里还牵着个四五岁的男孩儿。
老头站在原地,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来人,眼里满是疑惑。
这个妇人看着有些熟悉,却又很陌生。
倒是那妇人眼含热泪地看着他,凄然唤了声“秦伯”。
“你是……”秦伯眼里骤然亮起一道光,却还是不敢相认。
“我……我是云卿啊,呜呜——”门外的妇人捂着脸,痛哭起来。
老头瞬间瞪大眼睛,激动不已,“二小姐!您……你是二小姐!快,进来说话!”
秦伯立即将妇人迎进了庄子内。
这个妇人就是云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