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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或许是游戏规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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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

“叮铃——”

方唐站在门外轻轻按着门铃。

片刻之后,邬喜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打开房门,看到蔫儿吧唧的少年,她轻轻皱起眉。

“怎么了?被人欺负了?”

少年微微摇头,将手中的铁盒子举起。

“前辈,这个送给你,这是今天主管送的见面礼。”

女人垂眸瞄了一眼那盒饼干,伸手拿过。

邬喜刚洗完澡,没有戴眼镜,身上有一股子先前没有的凌厉感。

方唐见邬喜收下饼干,心中松懈下来,抬起短腿从邬喜身边跨过。

只是,他并没有走两步,就被女人从背后一把薅住领子。

“我问你的话还没答呢。”

小子不会想用一盒饼干糊弄她吧?

就这智商,一身的血腥味,她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前辈,我可以不说吗?”方唐转头,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邬喜。

“你可以不说。”

她对小人类身上发生过什么,并不太感兴趣,不过看他惨兮兮的问问罢了。

小人类不过是她口粮的口粮而已。

邬喜慢慢松开手,走向沙发坐下来,她将毛巾搭在一旁拍拍身边。

“过来我看看。”

“嗷。”

少年不情愿地应声,放好书包龟速走向邬喜。

等到少年坐下,女人一把扯开他的衣服,便看到他干瘦的身体上全是青青紫紫,许多位置都是凝固的瘀血。

邬喜眉头还是没控制住皱起,瞥了一眼沙发上的饼干盒,指腹擦过少年的后背。

只要被她触碰过的位置,伤势立即痊愈。

邬喜的手指十分凉,但落在肌肤上却很舒服。

方唐渐渐放松下来,用余光悄悄打量女人。

邬喜的长相漂亮中夹着几分英气,是那种男女都喜欢的好看。

她的左眼角还有一颗微小的黑痣,只有靠近了才能看得清,戴上眼镜的话,小痣便正好被镜框挡住。

“前辈,我是不是还没问过你叫什么呀?”

“我叫方唐,你可以喊我小方。”

女人收回手,上下审视少年。

“方糖?”

“干嘛叫小方,为什么不叫糖糖?”

蛮可爱的。

“那也行。”

少年点头。

唐唐是要比小方好听。

“前辈,你呢?”

“邬喜。”

“……哪个乌喜?乌龟的乌吗?”

邬喜沉默两秒,打开旁边的饼干盒,活了这么久的她第一次想赌气。

她堂堂诡异游戏中的噬诡者,会用那么拉胯的姓氏吗?

怎么?他又犯错了吗?

方唐用力抓抓头发,自从进入游戏,他总觉得自己特别笨。

见女人不理睬自己,少年起身跑向厨房。

“等等。”

大概猜到对方要做什么,邬喜主动结束了这场冷战。

“别煮泡面了,冰箱有菜。”

方唐立即收住脚步,回头露出一口大白牙:“好的,前辈!”

啊啊啊!前辈真是一个好人,怎么这么好!

屋里的灯光落在少年的白牙上,差点晃到邬喜的眼睛。

她抬手扶了扶额,随即又笑了笑。

在诡异游戏无聊久了,看个傻子都格外顺眼。

半个小时后。

看着方唐端出来的黑漆漆的玩意,邬喜眼皮不安跳了跳。

她走上前,用筷子戳了戳那不明物体,十分艰难地分辨着里面的东西。

“这个是……茄子?”

“不是,这个是鸡蛋。”

方唐轻轻摇头,一脸期待地盯着邬喜,小脸上分明写着:你快吃啊,快尝尝。

女人当然不会去尝那看起来能毒死自己的玩意。

她放下筷子,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同少年对视。

“这就是你说的会做饭?”

“熟了呀,前辈,可以吃的。”

邬喜:“嗯???”

这是熟不熟的问题吗?

诡异世界之外,人类吃东西,现在只要熟了就行吗?

邬喜突然对外面的世界有点好奇。

看来,得抽空出去瞧了瞧。

“你……放盐了吗?”

“什么是盐?”

“你不知道什么是盐?”

“不知道呀。”

迎着邬喜看白痴的眼神,方唐不安地捏紧衣摆。

自己是不是真的很笨啊,但是他确实不知道啊。

下次进入游戏,他一定要好好学习学习。

“前辈,我……我要是做错了,我先给你道歉,我会改的。”

“我会去好好学的。”

“你为什么不知道盐?”

邬喜觉得这小子在忽悠自己。

“平时你都吃什么?”

“平时什么都吃的,只要是能吃的。”

他生活在云国下城区,吃的用的都是很珍贵的,只要是找到可以入口的东西,都会吃。

少年大大的眼睛满是真诚。

“你……去一边坐着吧。”邬喜摆摆手,选择向傻子妥协。

她端起桌上黑漆漆的东西走进厨房。

少年目光跟随着她,轻手轻脚到厨房外,扒着门框往里看。

他看着女人一顿忙碌,然后空气中就飘出一股香味。

方唐嗅了嗅鼻子,对邬喜无比崇拜,懊恼地敲了敲脑袋。

他好像什么都做不好。

明明奶奶说了他是最聪明的,为什么到前辈这里,他什么都不会?

没一会儿,邬喜端着三菜一汤从厨房出来。

看到像只小狗般,缩在门口的少年,她调侃。

“还自卑上了,我以为你那脑子,不会有这些情绪。”

“没听懂。”

方唐起身,跟在女人身后。

“前辈,你是哪里人啊?”

“不是你该打听的。”

邬喜放下碗筷,正准备叫小人类坐下,门铃突然响起。

她的脸瞬间阴沉下来,转头冷冷地盯着大门,仿佛能透过防盗门看到外面的人。

真是,这破游戏怎么回事儿,什么人都敢来打扰她。

先是小傻瓜蛋,现在又是哪个不知死活的?

就在邬喜想要不要把那家伙从七楼扔下时,方唐十分积极地跑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少年仰头看向门口站着的男人。

男人高挑英俊,是那种女人一看到就会心动的长相。

他露出一个得体的笑,从身后掏出一瓶红酒,坦然的说明自己的来意。

“你好小兄弟,我是来找和你住在一起的老前辈的,方便让我进去吗?”

“我想和前辈探讨一下诡异游戏的……”

嘭——

男人话还没说完,房门猛地被摔上。

方唐吓得往后跳了一步,回头看到邬喜还在桌边,以为是风吹的。

他伸手再去拉门,却发现门怎么都打不开了。

“前辈,我们被关在里面了。”

少年抓着门把,使出吃奶的劲儿,憋得脸蛋通红。

门把手不停晃动,就是毫无作用。

邬喜轻轻理了理衣摆,在桌边坐下。

“嗯,或许是规则吧,别管了,吃饭。”

“啊?前辈,我明天不会没办法去公司吧?”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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