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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王爷,我再送你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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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她便能全身而退。
可如今,事情已经闹大了。
她抬眼,看向谢妄手边的短刃,总觉得脖间凉飕飕的。
然而,这块路就这么短,总有走到头的一天。
走得近了,楚稚才切身实地的感受到一阵凉意。
谢妄讥讽道:“楚稚,你用心良苦。”
楚稚颔首,道:“我从没让人去告状。”
“我不会和我的庄子过不去,告状对我来说没好处。”
谢妄却道:“我说是你告状了吗?”
“你倒是憋不住什么都招了。”
两人,一个像潜伏在暗处伺机要人命的猛禽,一个像在岸边挣扎的鱼,拼尽全力想要回到水中。
楚稚深深地吸了口气:“王爷,我只是想要柳默烟出面将一切都解释清楚,若是告状,此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办成了,我何苦呢?”
谢妄眼神幽深难测:“你还是没能搞清楚你做了些什么。”
楚稚头皮一紧,她知晓。
“你去南蛮,找了人,报了我的名讳,道出柳默烟的名号,让着南蛮探子得了信前去告密,引来了这场没必要的祸端。”
楚稚猛地回头。
方酋是探子?!
那头,方酋神色依旧,孙羽却急得脸都红了。
她这才豁然回神,是啊,一个寻常百姓如何能到了皇帝眼前?
如此排外的南蛮人,又如何能因为银子就跟着进了中原。
这两家可是死对头啊!
楚稚暗暗懊悔自己的心急,却又看向谢妄:“王爷的意思是,我不该去?”
谢妄没点头,也没摇头。
楚稚心里就有了一个底。
她道:“王爷,是您的侧妃陷害了我的庄子,您又为了包庇您这侧妃将我的人证尽数杀了,我便是去找,不也是您逼着我去找的吗?”
谢妄嗤笑:“巧辩。”
楚稚道:“巧辩到您心里去了吗?”
看着谢妄从容的姿态,楚稚试探着,道:“您不急着料理这南安将军,反而将我叫上前来,您为的什么?”
谢妄只冷冷吐出两个字:“问罪。”
楚稚心里更有底了。
“罪问完了,该是讨论下,如何让我将功折罪了吧。”
她现在和谢妄,也算是绑在了一起。
若谢妄被抓进去,她这些时日来的努力就全白费了,她的庄子依旧会饿死,而柳默烟却因为是南蛮公主而活得好好的。
楚稚道:“还记得我最开始是如何说的吗,我能帮着您在前朝站稳脚跟。”
谢妄微微动了下手指,示意楚稚继续说。
楚稚却戛然止住:“但在这之前,我要您帮我,让柳默烟站出来,说清楚一切。”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救活我的庄子。”
楚稚态度坚决的看着谢妄:“王爷,这是一场十分划算的交易。”
谢妄道:“对谁而言?”
楚稚:“对你我而言都是。”
楚稚道:“我会帮你到底,但你也要一直护着我,护着我的庄子的周全。”
谢妄看向楚稚的眼神渐渐变了,他的眼神中,多了些端量。
楚稚道:“如何?”
“可。”谢妄缓缓出声。
这买卖没什么不好的,若她没做到,他也不能实现诺言。
此次进宫,其实是延安帝的虚张声势,谢妄非常清楚,延安帝因为上次的事还对他生气,于是趁着这次敲打他。
毕竟,延安帝也最清楚他有多痛恨南蛮。
他和延安帝的交易,就是铲平南蛮,而南安将军,不过是早晚都要被卸下来的一个贪污军饷的贪官罢了,在这件事上,谢妄还帮延安帝背下了这个卸下忠臣的骂名和黑锅。
“好。”眼前,那神情娇小的人又开口:“我会调香。”
谢妄又动了动手指,面具下的眼瞬间一亮。
楚稚道:“黑市上,那声名远扬的调香胜手,便是我。”
楚稚的语调很慢,慢慢地同谢妄说出她的计划。
“凡是你想要的香,我都能调剂出来,叫人听话的,叫人吐真言的,杀人与无形的,乃至让人心甘情愿为你付出所有的……”
“我给你香,可帮你排除万难,犹如神助。”
谢妄幽幽抬眼:“你的意思是,叫我在圣上的香里,加上些能让他乖乖听话的东西。”
楚稚垂眼:“不敢。”
这些香所需的香料十分稀少,就是现在做,等做出来也得半月后了。
但若真的将她逼上绝路,她倒也不是没这个胆子。
“那又有何用?”谢妄似乎来了些兴致:“岂不等同无用?”
楚稚道:“若王爷这么想,那自然没用。”
她从袖中拿出一粒小香丸:“这香丸,能改变人的心思。”
“若南蛮的信使改了口……”楚稚意味深长地望着谢妄。
谢妄看向她手心躺着的那枚香丸,唇角微挑:“这东西,我收下了。”
听见这话,楚稚猛的松了口气。
终于是点头答应了。
楚稚紧紧盯着谢妄:“那我便恭候您归来。”
谢妄心情好了起来,对她伸出伸手,张开掌心示意楚稚将香丸送上前。
楚稚上前,白皙的手举到谢妄的大掌上方,她欲要松手放下时,却被谢妄一把擒住了手腕猛地拽到他眼前。
两人之间的距离猛地收紧,谢妄身子微微前仰,温热的呼吸打在她脖间,只听见他耳语道:“我回来前,不得离开这里。”
楚稚冷不丁地打了个冷战,伸手推了他一把:“作甚?”
谢妄道:“若事不成,我好拉着你陪葬。”
楚稚冷笑一声,道:“王爷,我再送你一个惊喜。”
“柳默烟是三月前离开的南蛮,一月前找到你这里,那么你猜猜,她腹中的孩子,如今几月?”
谢妄顿时笑不出来了。
他侧眼看向柳默烟:“府医。”
清风见状,连忙将府医叫来。
谢妄冷眼道:“给她把脉。”
柳默烟后退了两步,将手背在身后,哭声不止:“你这个负心汉!”
清风,清厉两人便抓着她的胳膊,让府医上前,只见府医脸色大变,连忙跪到谢妄眼前:
“王爷,这这这……”
“王爷,小的前两日来验当真是只有一月的身孕,怎今日就变成了……”
府医的声音小了下来,哆哆嗦嗦的颤着音:“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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