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姜玲儿,事实就是这样,李温平日里在她面前可是个当仁不让的好好丈夫,洗脚会帮着打水,洗脸帮着递帕子,出了什么事都会无底线地问着她。
不然,她怎么会被李温骗四年?又怎么会被骗着甘心情愿地供养整个李府?
你舔他的时候,可曾想过他在舔别人?
在她还有用之前,在李温翅膀没硬之前,这个情况会一直上演。
楚稚轻声道:“菊香,道歉,还是走人?”
李温严肃道:“快给夫人赔不是!”
一滴泪从姜玲儿眼里滑落,她猛地转身看向老夫人,告状道:“老夫人,夫人为难了溪儿又为难了我,我做错了什么?我不过是愣了下,怎就要被赶出去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老夫人身上。
毕竟,老夫人是这个家里最大的,又不像李温那样要避嫌,怎么也得看在孩子的面上帮衬托她两句。
可她没想到老夫人的脸变得更厉害。
眼下楚稚风头正盛,她不光是李府的摇钱树,还是能让李温和宁亲王搭上线往上爬的阶梯,谁能不哄着楚稚?
尤其在这个关节上,姜玲儿被骂得越狠,楚稚才越不会疑心。
老夫人一咬牙,也是带了些不太喜欢姜玲儿的私人恩怨在里面,挥手道:“你给我跪下!”
“好你个贱婢,怎么敢这样你啊我啊地同主子讲话?主子叫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谁允许你顶嘴?”
姜玲儿怔住了。
“你……”她喃喃的说不出话来,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我……”
老夫人愤怒地推了她一下:“还你啊我啊的!”
“若是这样……”老夫人一针见血地威胁姜玲儿:“你日后也不必在我这里了,我便将你送去稚儿院中,叫她好好管教你,在这之前,你不准再来我这里半步!”
老夫人言下之意很明显了。
再不妥协就穿帮了,那我就只能将你送到楚稚院中,到时候你也见不到你的孩子。
显然,姜玲儿听懂了。
尽管她带着假面,但她的脸色却是遮盖不住的白了,她眼里有着楚稚曾经有过的伤感,她低下头,走到楚稚眼前,低声下气地道歉:“奴……奴婢知错了。”
这一刻,楚稚在姜玲儿身上看见了绝望。
她以胜利者的姿态仰起精致的下巴,道:“错哪了?”
姜玲儿的身子抖了抖,咬着牙道:“错在不该同夫人顶嘴。”
这话一出,李温和老夫人发自内心地松了口气,老夫人满意地笑笑:“奴才就是用来打骂的,不打不知规矩,你遇上了稚儿这样心善的主子,只不过是稍稍训诫了你几句,你便偷着乐吧!”
“稚儿,她知错了便定会改,你也不必同一个丫鬟计较。”老夫人又转头来劝楚稚:“我知晓你心善,但我和温儿可不能叫你受委屈,这下好了,我们给你找回来了!”
老夫人可真是玩得好一手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
但楚稚却不打算妥协。
她要让姜玲儿,一点点感受她的绝望,感受被所有人背叛的感觉。
进了李府,哪里有好日子过?
楚稚顺着话一笑:“我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丫鬟踩在头上羞辱,若这回不严惩,下回整个李府的下人岂不都能踩在主子头上作威作福了?”
她望向孙妈妈,轻飘飘地道:“孙妈妈,赏她十个耳光吧。”
姜玲儿猛地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就楚稚。
孙妈妈一怔,也跟着去看老夫人。
楚稚就疑惑了:“怎的,你也要去看看老夫人了?我说话原来如此不中用了啊?”
孙妈妈慌忙道:“夫人,奴婢……”
“打!”李温坚决地打断孙妈妈的话,咬着牙道:“我亲自来!”
老夫人刚刚抬起的手又悄悄放了回去,装作没事人一样看着姜玲儿。
只见姜玲儿向后倒退了两步,颤颤巍巍地抬头盯着李温,一副有苦不能言的惨样。
李温抬起手,用一副被逼无奈的眼神对着姜玲儿摇摇头,楚稚是在试探他,若不这样做,姜玲儿不会有安生日子过的。
“我……”李温步步紧逼,姜玲儿退无可退,昔日的情人对自己磨刀霍霍的样子委实让她寒心,姜玲儿摇着头,眼里的泪更是哗啦啦地掉,她咬着牙,大叫了声:“我不干了!”
啪——
一声清脆的掌声在屋内爆然响起,听得老夫人都禁不住睁大了眼。
“诨说什么?你当李府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喊完,连李温自己都愣住了,他呆滞地看了眼自己的手,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打了上去。
姜玲儿的这句话就是个导火索,一把点燃了李温的劣性,当他打上去的那一刻,他只觉得浑身都轻快了。
满脑子想着的只有能保住他的荣华富贵了。
而姜玲儿半边鬓发都被打散,她狼狈地捂着脸,满是陌生地看向眼前这个人,又大叫了声:“我不干了!”
“这丫鬟谁爱做谁做!有本事就把我杀了!”
说完,姜玲儿推开李温,大步跑了出去。
望着她娇小的背影,愧疚排山倒海地朝着李温扑过来,他后知后觉地心疼起姜玲儿来,却又心存侥幸地看了楚稚一眼。
李温依旧要装冷静,“稚儿,你不必担心,我不会叫你受委屈的!”
楚稚垂眼,无声的笑笑。
下一瞬,她抬眼,满是担心地望着李温:“你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对下人这样拳打脚踢?若是传出去该如何是好?不能叫她走了,快快抓回来给些碎银子好好说道说道。”
李温尚有一丝丝疑忌,楚稚太聪明,他不能放轻警惕,李温道:“不必去理会她,我猜想她敢这样嚣张,也是看到溪儿相安无事后才如此放肆!”
李温眼睛一转,道:“不过也算杀鸡儆猴了,就莫要为难溪儿了。”
李温还不忘了将祸水往溪儿身上引。
也是,他都亲手打了姜玲儿了,她还能继续怀疑人家不成?
楚稚却眯起眼,道:“她是没事了,但溪儿,我瞧着不是个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