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我很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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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纪簪月和席钰一同坐在后排,车内的空间不算宽大,但他们二人之间毫无半点交集,好似两个陌生人。

席钰静坐在那,身形修长,看着窗外,仿佛对一切外物都不感兴趣。

纪簪月因为裙子较为宽大,一个人都占据了两个人的位置,手指悄悄捏着裙摆,不停摩挲着,她弄不清楚席钰的心情状态,自然就不敢随便开口了。

但她心底就是痒痒,想知道一个答案,总不能等回家了再吵吧,回家了还有孩子呢。

她垫着手指,从自己的裙摆来到席钰的腿上,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他,“我刚才给你说的,你听见了吗?”

席钰似乎被她给戳烦了,翘起被她戳到的那条腿,声色淡漠,“听见了。”

见他还会回答自己,纪簪月心中才松了一口气,幸好他还听见了,不过一想到他听见了却没有搭理自己,她还是会有点失落。

嘴里小声念叨着:“听见了也不回答我一声,害我担心这么久,绝对是故意的。”

纪簪月声音很小,在这个小空间内还是被席钰给听见了。

“你担心什么?”

席钰这话问得就很有小情绪了,尤其是他的奚落的口吻,着实有些伤人了。

纪簪月心头虽然隐隐痛了一下,但她还是很快就调整后了自己的心态,“我怎么不担心了,你万一误会我是去宴会是为了的见那个谁的,我岂不是冤枉死了?”

席钰听了却觉得引人发笑,“你还会在乎我会不会误会。”

纪簪月一听顿时就窝火了,感情她之前的解释一点作用都没有起到,他当她说空话呢,就知道这件事情没有那么容易就过去了。

纪簪月直接翻身手臂扣过他的脖子,彻底把人给压在身下,面对面,看着对方一字一句,“我很在乎!”

司机一看后座情况不对,赶忙把隔板给升起来,纪簪月最后那点顾虑也没了。

席钰呼吸一滞,看着她清亮的眸子,考虑到她的伤,眉心一皱,冷声呵止,“下去。”

“不下!你都不相信我的话。”今天要是说不清楚了那她这几天的努力都白干了,好不容易她和席钰关系才缓和一点,绝对不能再恶化了。

车子行驶速度很快,一个转弯,纪簪月毫无防备被甩动,眼看着就要摔下去了,她赶紧埋头用力抱住了席钰的脖子。

席钰一看她身体摇晃要倒,下意识扶住她的后腰,把她整个人稳稳护在怀中,一只手盖在她头顶,紧紧护着她,生怕她磕着碰着。

抱着他的脖子,脸蛋也贴近了他的胸膛,纪簪月听见他的心跳声加速了,头顶他的掌心还在散发着温热,即便是隔着衬衫,她也感觉到自己的脸蛋因为他胸膛的温感而开始发烫。

她眨眨眼睛,抱得更紧了,这种有人护着的感觉真好,而且这个人还是她喜欢的男人,她一时间都分不清耳边疯狂跳动心跳声是谁发出的。

“纪簪月,起来。”

纪簪月摇头耍赖,“起不来。”

席钰直接在她的腿上拍了一下,避开了她的臀部,不轻不重的却很有存在感,无论是触感还是声音,都清晰得让纪簪月感受到自己被打了。

纪簪月被拍得脸色爆红,她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打过,他当自己还是三岁小孩吗?

嗓音被埋在他的脖颈里,朦胧又带着娇气,“我不起!”

打都已经挨了,她还不能赖一会儿了吗?

脖子上是她喷出的热浪,他眸色中某些情绪翻腾得厉害,可身上的女孩却偏偏打定了主意,要耍赖不肯起。

席钰也只能闭上眼睛,“最后再问你一次,起不起?”

纪簪月咬了咬唇瓣,心一横,“不起!”

没脸没皮总比失去老公好,还是一个月给三百万的那种。

席钰直接扣着她腰,猛地一把就把人给翻转,让她落在座椅上,而纪簪月还紧紧扣着他的脖颈不肯松开。

看起来像极了席钰意图亲吻纪簪月。

力量悬殊就在瞬间爆发,纪簪月承认自己是有点害怕了。

但是只要一想到眼前之人是席钰,她又逐渐冷静下来。

他应该是不会伤害自己的。

席钰把她放回去后,强硬扯掉她揽在他脖子上的手,坐回原来的位置,恍若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直到车子停下,已经到家了,司机离开,席钰还坐在原位。

空气中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尤其是刚才席钰扯开自己的手之后,纪簪月感觉到他似乎生气了,他既然不动,自己也不能完全依靠他,只能瘸着条腿,提着复杂的裙子下车。

席钰看她逞强模样,长腿一迈,快速下车,来到她车门的另一边,把人给抱了起来。

纪簪月中心失控,虽然心惊胆颤,但这一次她控制着自己没有出声,双手紧张地在胸口捏紧了。

席钰一字不发就这样把人给抱回了家,送回了她的房间。

明明是亲密的举动,可两个人之间恍若隔着一条鸿沟,无法交谈,也说不到一块去。

纪簪月已经惹恼了他一次,这会儿也不敢再乱来了。

车上躁动不安的姑娘,这会儿在他怀里乖乖地也不乱动了,倒是令席钰安心。

席钰把她放在床上,确定她没有问题了,才转身离开。

纪簪月摸不准他的脾气,见他走得那么无情,最后不甘心朝着他的背影喊:“我真的不是冲着连衡去的。”

席钰头也没回,但落下了一句,“知道了。”

纪簪月困惑地吸了吸鼻子。

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所以他到底是还生气还是不生气?

这人真是好难哄啊,一路上都不说话,她连耍赖的招数都用上了,居然一点作用都没有。

果然席钰还是那个席钰。

和她告白的时候一样难搞,本质上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就在纪簪月抓狂时,门被敲响。

“太太,先生说您伤了腿,让我来帮太太卸妆。”

纪簪月一听,心中微喜,这么看来席钰是不是没有生她气了,既然管她的死活,就是还在意她吼。

“进来吧。”她正愁不方便卸妆换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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