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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谁是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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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仪斐的大胆程度完全超过了兰姻的认知,但哭叫求饶尚堵在喉咙口,兰姻突然感受后背一阵酸胀——

霎那间,兰姻整个人以一种奇形怪状的投降姿势固定在椅子上,丝毫不得动弹。

可恶,她中计了!公仪斐竟然点住了她的穴道!

兰姻颅内震荡,将一丝理智从酥麻的情欲中拖拽了出来。

只见公仪斐迅速起身撤离了半步距离,看着兰姻气得潮红的脸色,他满意地笑了笑,说道:“你三番两次弃我而逃,这下你总算逃不掉了,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了。”

兰姻欲哭无泪地说道:“你就算不点我的穴道,我也不会逃。”

公仪斐神色淡淡:“小骗子,谎话说多了,就会失去信任......你就不怕我有一天不再信你了吗?”

兰姻微微一愣,不做回答,只是叹了一口气,“公仪斐,你何时变得这般狡诈了?既假装昏迷,又偷我信条,现在还这样取笑我。”

他径自在她面前蹲了下来,静静欣赏着她的姿势,“兵不厌诈,我都是跟你学的,你说我是不是出师了?小师父?”

兰姻听到“小师父”这个词,顿时头皮发麻,低声嘀咕道:“我也没教过你偷人东西啊。”

公仪斐拨了拨兰姻额前的碎发,“可你骗了我好几回,让我好寒心呐......”

话罢,他又补充道:“你对我撒谎就是在赌,赌我不够聪明,听不出漏洞;赌我对你感情够深,可以原谅。你说是撒谎的人傻,还是听的人傻?”

兰姻狡黠地笑道:“骗你,我是认真的,其他人我都不屑去骗。”

公仪斐又被兰姻的话气笑了,他伸出食指点了点她的眉心,“说谎的人,死了会下拔舌地狱,你怕不怕?”

兰姻不以为意,扯开话题说道:“是我错了,我下回再也不骗你了,日后离开之前,我一定跟你汇报——还有,我也不曾偷过你任何东西,你能不能把信条还给我?”

公仪斐不满道:“你偷了我最重要的东西,别想赖账。”

兰姻想了想,她还没去偷他家的斩渊剑呢,怎么就算上帐了?

“我偷你什么了?”

公仪斐一点也不害臊,甚至有些肉麻地说道:“你偷了我的心。”

兰姻听到这里,登时卸下了平日的克制,放肆道:“那我就把我的心掏出来,还给你就是了。”

公仪斐面色稍纾,“你先前总是在我面前装深沉,如今总算愿意说真心话了?明明是只狸猫,还偏偏要伪装成老虎。”

兰姻故作委屈又娇气地说道:“那我不装了,求你解了我的穴道吧。”

公仪斐俯下身凑近兰姻,唇角不自觉地微微弯起:“若是你能说点好话哄我开心,我就帮你解开穴道。”

兰姻阴恻恻地咬牙道:“公仪斐,你可真有本事!”

公仪斐凝着兰姻的眸子:“这可不是什么好话。”

兰姻无法动弹,只能被迫与他直视,半晌沉默过后,她终于服软道:“公仪斐,我……我喜欢你,这样行了吧?”

那天晚上他铁定已经听到了她说过的话,她喜欢他这件事情早就已经不攻自破了。

如今当着他的面说出来,竟还觉得有些羞耻。

公仪斐贴近兰姻,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着说:“这样才对,在我面前,你不必伪装,做你自己就好。”

话罢,公仪斐一手扶着兰姻的背,一手解开了她身上的穴道。

兰姻维持同一个动作太久,腿脚变得有些僵硬酸软,顺势软软地侧倒在了公仪斐的怀里。

然而,还没等公仪斐反应过来,她就手疾眼快地控住他的穴道,同时从他的怀中脱身。

兰姻反客为主,得意一笑:“风水轮流转,现在你变成我的猎物了。”

公仪斐一动不动,但笑道:“看来我漏算了一点,你还是一只会咬人的猫......不过你这样,反倒让我更喜欢你了。”

兰姻环顾四周,问道:“你把信条藏在哪了?”

公仪斐笑道:“你自己找。”

兰姻不待思考,快速翻找着屋子里的每个角落,没有发现信条的踪迹。

最后,只能将线索锁定在了公仪斐的身上,“你把信条藏身上了?”

公仪斐眼底露出一丝笑意,不说话。

兰姻十分确信,于是隔着衣物摸索着公仪斐身上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可惜找了许久,都没有触到那张信条的藏匿处。

不一会儿,兰姻已经热出了一身汗,逼问道:“你到底藏在哪了?”

公仪斐看似十分享受着兰姻指尖的触碰,斜睨了她一眼,说道:“就在我身上,你再仔细找找。”

兰姻蹙紧了眉头,不信邪地又找了一遍。

公仪斐戏谑道:“你隔着衣服,好找么?”

兰姻回想起他刚才的挑衅,不由得生出了报复心。

她抬起双臂勾环住他的脖颈,凑近他的耳畔说道:“哦~原来公仪公子喜欢这么玩?”

她像是坏事得逞的野猫儿露出了尖牙,伸手探进了他的衣襟里,一点点往下朝着他的胸口摸去。

兰姻先前的情欲还未完全消退,此刻她的指尖带着一丝滚烫,控制不住地想要挑逗公仪斐的理智,“哦?公仪公子,你的身体很有感觉呢~”

公仪斐腰腹之间的燥热上下翻涌,欲望像是能吞噬一切,奈何他被点了穴道不得动弹,只能克制地闷哼一声。

兰姻见他连嗓音都变了调,不由得低笑道:“公仪公子一定忍得很辛苦吧?让我看看,你哪里最舒服?”

公仪斐不在意地说道:“你解开我,我有的是力气对付你这只小野猫,到时候你别哭着求饶才好。”

兰姻笑道:“下一次吧,今日我还有正事要做。”

公仪斐说道:“难道与我谈情,不算正事么?”

兰姻没有继续接话,素手上下摸索了许久,终于在他的里衣和腰腹之间夹到那张信条,“你真是坏得很,藏得那么深,让我好找。”

公仪斐宠溺地笑了笑,不说话。

兰姻打开信条,确认了一下里面的内容。

随后,她复又弯下腰,在公仪斐的嘴边嘬了一口,故作调戏道:“公仪公子,我真得走了,等我回来再宠幸你。”

话音刚落,兰姻便理了理稍显凌乱的衣襟,大大方方地走出了房间,并反手为里面的人带上了门。

随着房门关上,房间内没了一丝声响。

间隔了一阵之后,公仪斐抬了抬手臂,缓缓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他望着紧闭的房门,不由得摇头笑了笑。

公仪斐明明早就自己用内功解了穴,还偏偏任由兰姻上下其手。

这种行径叫什么呢?

高端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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