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小丽看着小云的手机真的惊呆了,小云当成心肝宝贝的照片,竟然全部都是普通的风景照,根本就没有莫景辉的照片。
“小丽,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的手机看,你想看什么,快把手机还给我。”察觉到了小丽似乎在偷看自己手机的小云,生气了,迅速伸手把手机抢回来,瞪着她,不悦地说,“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手机里都是珍贵的照片和视频,可不能让她不小心给删了,景辉不在了,她想拍他的照都已经没有机会了,她得好好保护。
小丽看着她那一脸紧张着急的模样,鼻子莫名地有些酸了:“小云。”可怜的小云,难怪她最近的行为这么古怪,原来她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这可怎么办?
小云见她还杵在那里,脸色一沉,声音大了一些:“我还要上传景辉的照片和视频,你快出去,别打扰我。”
小丽轻轻点了一下头,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她,轻声说:“好,我不打扰你,你慢慢上传,你饿了吗,我去给你准备一些吃的。”在此之前,她对她有诸多的不理解,但现在,她慢慢理解了,她不会怨她针对自己了。
毕竟跟一个病人计较,没什么意义。
小云没有理会她,拿着手机,正在那里自己一个人捣鼓着。
小丽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走了出去,准备去厨房弄一点点心,等小云饿了可以吃,却在大厅看到从外面进来的可欣,不禁脸色一沉。
小丽本来不打算理她,但可欣却叫住她:“小云回来了吗?”
小丽闻言,冷笑一声,一脸鄙夷地说:“你跟她出去,她有没有回来,你不知道,你不觉得自己很失职吗,如果我是你,就赶紧去找管家,要求他把自己调去干别的事情,别在这里当老鼠屎。”
她们已经彻底撕破脸皮,小丽不会对她客气的。
“你……”可欣被她气得瞪大眼睛,用力握住拳头,咬牙切齿地反击,“明知道小云不喜欢你,不想看到你,你还死皮赖脸地扒拉着她不放,你真是够厚颜无耻的。”
小丽眼眉一挑,随即冲着她做了一鬼脸,讽刺地说:“小云太单纯,我是怕她被人骗,才勉为其难留在她的身边照顾她,就怕有些心肠歹毒的老鼠屎要利用她。”
小丽左一句老鼠屎,右一句老鼠屎,可把可欣气得够呛的,气急败坏地大声说:“你够了,我刚回来,你就一直人身攻击,你是不是想打架?”上次不是被小云阻止了,她未必会输给她。
小丽脸色一沉,冷笑一声说:“我本来要去干活,是你叫住我,是你想跟我吵的,怎么,吵不过我就想打架是吧,来啊,谁怕谁啊。”她是干活儿的人,她的力气可不输一般的普通男子。
“你真的欺人太甚了,真以为我不敢打你。”上次被她打了一巴掌,她一直惦记着,现在不还更待何时啊,可欣面目变得狰狞,一手抄起扫把,就向着小丽冲过去,她要打死她。
小丽一看她抄扫把打过来了,视线迅速往四周一扫,看到放在角落里的拖把,立即冲过去抄起来,跟可欣对打了起来了。
小曼提着一袋水果走进来,刚踏进大厅就看到小丽和可欣拿着扫把拖把打得不可开交,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你们在干什么?”
小丽打了可欣几下,但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也被可欣用扫把打了好几下,痛得哇哇叫着,看到小曼来了,立即大声说:“小曼,她欺负我,你快来帮忙。”
她这一分神,手臂上又挨了一扫把,痛得她差点眼泪都飙出来了,赶紧握紧了拖把,往她的腿上扫过去。
可欣迅速退开,看着小丽来了帮手的,立即着急地说:“不打了,我要去找小云。”说完,扔下手上的扫把,赶紧噔噔噔地跑了。
小丽看着她逃跑的背影,气得牙痒痒:“死丫头,你有种就别跑,你跑慢一步,我就打断你的双腿,哎呦,痛死我了。”她的手上,背上,还有腿上,都挨了几下,痛得不行了。
小曼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快步往小丽走过去,看到她那狼狈的样子,忍不住感到好笑:“她发癫,你也跟着她一起发癫,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让我看看。”
她拉起她的衣袖看了一下,只见手臂上都横七竖八的有了几条淤痕,看起来还挺触目惊心的,可欣是真的往死里的打 。
小丽喘了一口气,气呼呼地说:“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身上的淤痕一定比我更严重。”
“你行了吧,快到房间里去,我给你涂一下药膏,不然好不了,痛死你。”小曼拉着她,往里面的佣人房走去。
小丽嘿嘿地尴尬笑了一下,和她回到了佣人房里。
幸好这里房间多,小云当过女佣,知道多人住在一起不方便没有隐私,便允许她们两人,一人住一间房。
回到了房间里,小曼拿出了药膏,给小丽上药。
小丽坐在床上,看向小曼有些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说:“小曼,我今天发现了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小曼帮她擦着药膏,眼眉一挑,好奇地问:“什么事情啊,你快说,别给我卖关子了。”
小丽压低声音说:“我怀疑小云有病,很有可能是得了精神分裂症。”
小曼擦着药的手一顿,一脸震惊地等着她:“你说什么,小云好端端的,怎么会得了精神分裂症,不可能吧。”这是精神病啊,小云最近是有些奇怪,但也不至于吧,这病的名字一听就很吓人。
“是真的。”小丽一脸怕怕地说,“刚才我帮小云弄手机的时候,发现她的相册里面,全部都是普通的风景照。”
小曼嘴角微抽了一下,白了她一眼,有点无语:“她手机里的照片都是风景照,那有什么问题吗,我手机里也有很多风景照啊。”
她出去玩的时候,看到有漂亮的风景,她也会拍下来,偶尔闲着没事干的时候,可以翻开来欣赏一下。
小丽一脸神秘兮兮地说:“如果单纯是这样当然没问题,问题是,小云日夜抱着她的手机,看里面的照片,说那些照片都是莫景辉,她为他拍的,有出去玩的,有在酒吧里上班拍的,还有在出租房里,但我一张没看见。”
小曼顿时惊悚得手一用力,小丽顿时痛得惨叫:“啊……你干什么……好痛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惊悚了,一时没注意……”小曼赶紧把手收回来,一脸不敢相信地瞪着她,“小丽,你说的都是真的?”
这事儿怎么这么玄乎,精神分裂症,这个精神病,她是有听说过,但现实里,她从没见过患有这种病的病人,听着就很吓人的样子。
“是真的,我最近就总是觉得小云有问题,总是觉得她奇奇怪怪的,总是有事没事拿着手机在那里自言自语,好像在跟谁说话一样,小曼,你赶紧去告诉大少夫人吧,她有这样的病很危险的,我怕她突然会把我当成敌人,然后拿起刀来砍我。”
小丽越说越觉得害怕,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瑟瑟颤抖起来了。
小曼见她这么害怕,赶紧安慰说:“小丽,你别这么害怕,现在都是你自己猜测的,小云有没有得病,得让医生来鉴定,不如这样吧,我回去跟少夫人说,然后想办法带她去看一下医生。”
“我听说有精神病的人都特别敏感,不能直接告诉她,要带她去看精神病,不然她会很抵触的。”小丽紧张地说。
“我明白,我记得,高家少爷高飞扬有认识的精神科的医生,他以前有让夕雾去看病,说不定到时候可以找他帮忙。”有认识的精神科医生,事情就好办多了,医生是认识的,也会更加小心谨慎地对待。
“我知道,如果真确定小云有病,我会让少夫人去联系夕雾。”小曼心情很沉重,以前她跟小云关系挺好的。
她看到小曼被人欺负,她都会帮忙,也会安慰她,她没整容之前就活得很可怜,她整容之后,跟莫景辉在一起了,莫景辉为她放弃了莫家的荣华富贵,两人在外面打拼,过得总算是逍遥自在。
她跟莫景辉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应该是人生中最快乐最幸福的,但没想到幸福的日子竟然这么短暂。
随着莫景辉跳楼,茶夫人暴毙,她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天堂跌落到了地狱,这么沉重的打击,是个人都会疯。
“小曼,你可以先去看一下她,试探一下。”小丽知道自己所说的话有些骇人听闻。
小曼轻轻点了一下头,说:“好,我去看一下她,希望她能好好的,别出什么事吧。”她这一生真的太惨了,如果这时候还得病,那她真的全天下最惨的人之一了。
小曼帮小丽涂了药,带着忐忑不安的沉重心情来到了小云的房门前,抬起手,轻轻敲了两下,然后扬声叫了一声:“小云。”
她的声音刚落下,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小云紧张着急的叫声:“景辉,你别走,你留在我身边,你不要走好不好,景辉,你为什么不肯留在我的身边,我真的很想你,景辉……”
听着小云在房间里喊着莫景辉的名字,小曼顿时感觉到背脊拔凉拔凉的,但这个时候,她知道自己不能害怕,如果连她都怕了小云,那小云身边就没有什么人可以支持她了。
“景辉……你回来好不好……景辉……我真的撑不下了……你不肯留下来……是在怪我吗……对不起……我不想那样的……我只是鬼迷心窍了……我错了……你原谅我……你不要走……你要走就带我走……”
房间里不断传来小云带着哭泣的悲戚叫声,小曼有些担心了,她等不及小云来开门了,赶紧推开门。
当房门一开,小曼看见屋子里,只见小云站在窗户前,半个身子都已经探出窗外,几乎就要掉下去了。
小曼顿时吓得魂魄都几乎要飞走了,她赶紧快步冲进去,一把拉住小云的手臂,把她拉回来,有些气急败坏地大声说:“小云,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不想活了吗?”
她刚才险象环生,几乎就要摔下去了。
小云看着一脸紧张地骂着自己的小曼,脸上的神情怔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抹怒容,生气地说:“都怪你,你干嘛跑到我这里来,你吓跑了景辉,你把景辉还给我……”
小曼看着她一脸激动的样子,心顿时寒了,她抓住小云的手,痛心疾首地说:“小云,你别再做梦了,二少爷已经死了,他不会再回来了,你接受现实吧。”
小云睁着一双红肿的大眼睛,有些凶狠地瞪着她:“我跟景辉的事情,不关你的事,你走,你滚出去……”
她以为她傻的吗,景辉已经死了,她是知道的,但她也知道,景辉舍不得她,他会回来找她,他刚才就来了,不是小曼在外面敲门说话,他现在还在她的身边,都怪她,是她吓走了景辉。
小云瞪着小曼,眼里充满了愤怒和凶狠的杀气,如果她此刻手里有刀,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砍过去。
小云的样子看起来很可怕,甚至让人觉得有些恐怖,但小曼知道自己不能因此退缩,不然没有人帮她,小云会更惨。
她用温柔的目光看着她,轻柔地说:“小云,你别这样好不好,我们是好朋友,你以前有什么事情都会跟我说的,我知道你心里很痛很不舒服,你说出来,你告诉我,让我来帮你分担。”
小云看着她,红肿的眼睛里迅速凝聚了泪水,一滴接着一滴地往下滑,哽咽地说:“我想回到以前,你能不能帮我,我想回到以前有景辉在我身边的日子,不管多艰难多痛苦,我只想他回来我身边,你能不能帮帮我?”
她对莫景辉的思念已经深入骨髓,无法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