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沈英杰的脚步一顿,低头看着她紧紧搂住自己的手臂,想到今晚打的喷嚏,再加上她欲言又止的举动,帅气的眼眉微挑起,唇角微勾,抬起手轻轻搭在她的手背上,嗓音略有些兴奋:“老婆,你想跟我说什么,你先别说,让我猜猜。”
本来有些紧张的尤伶俐,听到他这有些皮的话,差点忍不住想笑,说:“好,你猜啊,看你能不能猜对。”
沈英杰俊脸上渐渐露出了期待的神情,握住她的手,慢慢转过身来,眸光灼灼地盯着她,欣喜地说:“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我们沈家有后了,你是不是有小宝宝了?”
看着男人那兴奋的神情,尤伶俐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
见她没有否认,沈英杰更高兴了,立即伸手抱住她的腰,把她抱起来转圈圈,兴奋地说:“老婆,你终于怀上小宝宝,我要当爸爸了,哈哈……”他终于不用看着别人的娃眼馋了。
这什么跟什么,尤伶俐伸手拍着他的手臂,着急地说:“老公,你快把我放下来,我头晕了,你快放开我……”
沈英杰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听到她的叫声,赶紧停下来,把她放回地上,让她脚踏实地,手掌扶住她的肩膀,着急地问:“老婆,对不起,我一时太兴奋了,我有没有弄伤你和宝宝,要不要带你去医院看一下?”
尤伶俐被他抱着转圈圈,转得晕头转向,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气恼地说:“沈英杰,你够了,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见风就是雨的性子,我什么时候说我有小宝宝了?”
“什么?”心里正打算着要怎么庆祝沈家有后的沈英杰,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一脸懵逼地盯着她,“老婆,你说什么?”她这么神神秘秘的样子,不是要给他一个惊喜吗?
尤伶俐立即攥住拳头,用力捶他的胸膛,脸红地说:“我叫你猜,没叫你自以为是。”他真是想孩子想疯了,整天就盼着她肚子里能蹦个孩子出来,真是拿他没办法了。
沈英杰顿时就像被人从头上淋了一桶冷水,整个人都没劲了,奄奄地说:“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有什么不能在电话里说,非得这么晚等他回来,才亲口跟他说,让他白兴奋一场了。
“我是有话跟你说,不过不是孩子的事……”尤伶俐说着,咬了一下唇,眼波流转地看着他,轻声说,“老公,我闲了这么久,跟外面的世界都脱轨了,我想……”
沈英杰看着她,立即皱眉:“老婆,外面的坏人很多的,你没学历,又没什么工作经验,你别告诉我,你想出去工作,你说以你的条件,你能做什么,是我养不起你,还是我给你的钱不够花,你说,我会努力赚更多的钱给你花……”
尤伶俐额头上的青筋抽动了几下,脸上布满黑线,咬牙忍不住怒吼:“沈英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没有你的学历高,我是没你那么多工作经验,那我就该活成蛆虫那样,在家里混吃等死吗?”
沈英杰嘴角微抽:“老婆,你别这么激动,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你太单纯了,在外面被人骗啊。”他只是想保护她啊。
尤伶俐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说:“你说我单纯,你是暗示我蠢吗,我是那么容易上当的蠢货吗,当初你受了致命伤害,是谁救你,谁把你安全带回来锦城的,我蠢,我还能让你活到现在?”她出来混的时候,他才刚进霍氏集团勾着呢。
被尤伶俐连珠炮似的炮轰,沈英杰额头上布满了薄汗,赶紧安抚说:“老婆,你别这么激动,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尤伶俐手指往他的胸膛上,咬牙切齿地说:“你就是这个意思,别以为我笨得听不出来你的弦外之音,我告诉你,在没有认识你之前,我也是靠自己的能力活下来的。”以前的日子虽然不富裕,但起码她是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的,她荣光,她值得骄傲。
她压根就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沈英杰无奈了,蓦地低头吻住她的唇,把她喋喋不休的嘴巴狠狠堵住。
尤伶俐被他这么一吻,本来高涨的怒火,渐渐被他熄灭,黑白分明的水眸看着他,渐渐弥漫上了一抹撩人的波光。
见她的情绪总算冷静下来,沈英杰这才轻轻放开她,眸光灼灼地凝视着她,嗓音低哑地说:“老婆,我真的不是说你蠢,我只是担心你,我有钱,我可以养你,你不需要这么累……”
看着男人俊脸上那认真的神情,尤伶俐微咬了一下唇,脸颊微红地说:“我觉得尽欢说得没错,女人不能一直靠男人养着,不然,到了我们吵架的时候,你一句话,你养着我,我就没有办法反驳你了。”
她跟他在一起,本来就已经顶着很大的压力了,她不习惯伸手向别人要钱,更不习惯钱花去哪里了,还要每样都向他交代。
沈英杰低头看着她:“那你告诉我,你想去做什么样的工作,我给你安排。”
“我……”尤伶俐轻轻摇头说,“我想开小食店。”
沈英杰一听,顿时惊愕了:“你想开店,你确定你能行?”开店可不是开玩笑的。
一看他脸上那怀疑的神情,尤伶俐又来气了,咬着唇,气呼呼地说:“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我开店怎么了,你就是看不起我了是吗,尽欢已经说了,她要入股支持我,还有陶陶,她会当我的菜品指导,她现在怀孕在家里养胎,人家还积极研究新菜品,还撰写文章准备出书了。”
每个人都在积极地生活,只有她,真的只是在家里混吃等死。
沈英杰赶紧搂住她的腰,放软了声音说:“开店很累的,我是不想你吃苦。”她以前也向他提过,她要出来工作,但都被他说服了留在家里,这次看她神情很坚决的样子,他忍不住磨牙,一定是苏尽欢怂恿的。
尤伶俐扁了扁嘴巴,仰首看着他,有些抑郁地说:“我不怕苦,我怕我这辈子就这样浑浑噩噩地活着,一点人生意义都没有。”
“你的人生怎么会没有意义,你当我的老婆,帮我持家,往后你还要生孩子照顾宝宝,你能做的事很多啊。”沈英杰真是有点不明白了。
尤伶俐立即瞪了他一眼:“在你心里,女人的作用就只是相夫教子?”
沈英杰一看她眼中那隐隐的怒火,赶紧说:“老婆,你误会了,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尤伶俐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直接说:“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就跟尽欢去看商铺,挑选一个人流比较好的地方,然后就开店。”
沈英杰顿时心塞了,人家心里早已经决定好了,现在只是知会他而已。
“好了,我说完了,你赶紧去洗澡睡觉吧。”尤伶俐说着伸手推了推他,心里吁了一口气,总算把自己的想法肆无忌惮地说出来了。
“老婆……”沈英杰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眉头紧皱,“你确定,你真的要开店吗?”她不是三分钟热度?
“废话,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尽欢入股支持我,陶陶做我的菜品指导,就连南湘也说要入股帮我做账,我不知道我还有什么后顾之忧。”有这么好的机会让她大展拳脚,她不好好珍惜,真的白活了。
看来大局已定,根本就没有他可以反对的余地,沈英杰不禁失笑了:“你们几个小女人,是想撑起一片天吗?”有苏尽欢和南湘这两个富婆支持她,不就显得他这个老公很不上台吗?
尤伶俐眼眉一挑,自豪地说:“那当然,等我这个店开了,我们日后就有老地方聚会了。”
事到如今,沈英杰也只能支持了,大气地说:“老婆要开店,做老公的怎能不支持,我的黑卡在你手里,你尽管刷,不用客气,如果需要资金周转,我就给你支票。”
听到他这么说,尤伶俐脸上的笑容一下子灿烂了起来,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高兴地说:“谢谢老公。”
“我整个人都是你的,我的钱就是你的钱,尽管拿去用,无需言谢,我先去洗澡了。”沈英杰去洗澡了,心里却不禁抑郁,开店很忙的,他以后下班回来,还一定能看到她,他们生娃的日程又得往后推了,哎……
等沈英杰进去,尤伶俐立即拿起手机,打给苏尽欢。
苏尽欢刚哄小千帆睡着了,刚从房间里出来,伸手拿出口袋里正在震动的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立即便接听,笑着说:“大嫂,怎么样,是来跟我报喜的吧。”
手机里立即传来尤伶俐高兴的声音,说:“是啊,我刚才已经跟英杰说了,他支持我开店了,还在资金上支持我。”她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能说服沈英杰,还以为他会强烈反对的。
苏尽欢笑着说:“那恭喜你了,我明天带你去看商铺。”她拥有不少适合当小食店的商铺。
尤伶俐感激地说:“尽欢,真的太感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提醒我,我可能这辈子就在家里当个黄脸婆了,没有人生价值了。”
“大嫂,你别说这种话,咱们是一家人,就应该守望相助啊,凭借着陶陶研究出来的菜品,我相信你开的店一定是开门红,蒸蒸日上。”
以前她就觉得,以陶陶的手艺,在霍家里当厨娘太浪费,现在开店有她当指导,总算能让她发挥所长,让她研究出来的菜品让更多的人品尝到。
尤伶俐说:“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事业上的恩人,以后只要你开口,赴汤蹈火,我一定为你做到。”
苏尽欢哭笑不得,说:“你以为现在是乱世啊,还赴汤蹈火,你能把店经营好,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那你赶紧去告诉陶陶和南湘,这个好消息吧,她们一直期待着呢。”
“好,我马上打电话告诉她们,你早点休息,明天见。”
“明天见。”苏尽欢放下手机,沿着走廊,往卧室走去,经过前面一个窗户,她抬头往外面看去,只见那白玉盘似的月亮,悬挂在夜空,大放光明,把天地照得如同白昼,心情更好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在拘留所里,米依琳蜷缩在角落里,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前面,脸色憔悴不堪,不过一天之间,整个人就像是苍老了几岁似的,让人无法把她和平日里意气风发的样子联想在一起。
夜色虽然已经很深了,但在这里却无法安静下来,耳边不时传来嫌疑犯幽怨的委屈啼哭声,也有人睡着了,却不断做噩梦大吼大叫,这个鬼地方就跟炼狱似的,多待一天,她觉得自己就要疯了。
就在她忍无可忍的时候,铁闸突然咿呀的一声开了,她迅速抬头看去,只见在微弱的光线下,霍震西握着手杖迈着平稳的步伐走了进来,看到她那样子,不禁摇头说:“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狼狈的样子?”
“二爷。”米依琳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憔悴的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神情,“二爷,我错了,你救救我,你救我出去,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以后一定唯命是从,绝对服从。”
霍震西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她,轻叹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米依琳的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悔恨无比地说:“我错了,我是一时被感情冲昏了头脑,现在除了你,没有人会救我了,二爷,你救救我吧。”她知道霍震西这么晚还来见她,那是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他一定会救她。
霍震西轻哼一声,脸上露出了鄙视的神情说:“你不是很迷恋飞扬那臭小子,怎么,他就没有为你请大律师,不打算为你打官司脱罪?”
提到高飞扬的绝情,米依琳用力攥紧了拳头,眼中露出了愤恨的怒意,咬牙切齿地说:“他叫我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