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乔柏思一听,脸色更加难看了,咬牙切齿地低吼:“这该死的废材,这种时候竟然跑得没影,他还嫌今天出丑不够丢人,竟还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敬酒,让我难堪,该死的莫景辉,别让我看见你,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小翠脸色发青地说:“二少奶奶,现在该怎么办,大少爷跟大少奶奶要开始敬酒了,他们敬完了就该轮到你了。”结婚向长辈敬酒,是婚礼里很重要的环节,一个做不好,以后都没法在人前抬起头来做人了。
乔柏思用力攥了一下拳头,随即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用力掐了一下,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她突然哎呀一声,伸手捂住肚子,一脸虚弱地说:“我的肚子不舒服,我得回房里去休息了。”
小翠赶紧伸手扶住她,看向前面张罗着敬酒事儿的茶夫人,大声说:“夫人,二少奶奶肚子不舒服。”
莫景辉还没有敬酒就跑了出去,茶夫人心里也正着急着,听到她这么说,立即说:“那还不赶紧扶她回房去休息,肚子不舒服,那就晚点再出来敬酒。”正好正确一点时间去把莫景辉找回来。
“我现在就扶二少奶奶回去休息。”小翠立即扶着乔柏思出去。
乔柏思离开了大厅,这才松了一口气,黑着脸说:“你去告诉管家,让他在两个小时之内,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莫景辉那废材带回来,否则,他就收拾包袱给我滚。”一个人都找不到,这样的管家留着何用?
小翠立即拿起手机,打给了管家,乔柏思现在已经是莫家里的二少奶奶,肚子里又有了孩子,她的语气明显高傲了很多,等管家接通了电话,立即大声说:“你给我听好了,二少奶奶有令,两个小时内,你还没找到二少爷,你就收拾包袱滚出莫家。”
现在老爷子最疼乔柏思了,她要踢走一个管家,那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
茶夫人已经给管家施压了,现在又被乔柏思施压,已经焦急地焦头烂额了,着急地说:“你告诉二少奶奶,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尽量在两个小时之内,把二少爷给找回来。”
“你最好能把他找回来,否则就自己看着办吧。”小翠说完,也不给他为自己说话的机会,迅速掐断了电话,扶着乔柏思回房去了。
老爷子的兄弟姐妹不少,莫景琛跟南湘给老爷子敬茶后,来到了坐在最近的二叔公二叔婆面前,准备给他们敬茶
“二叔公请喝茶。”南湘端了茶给二叔公,然后再端起另一杯,恭敬地递给二叔婆,“二叔婆请喝茶。”
二叔公接过茶杯喝了,二叔婆却没有伸手去接,只是冷眼睨着她,她虽然年纪大,但保养得极好,脸上有皱纹,却依然容光焕发,那一双布满了鱼尾纹的眼睛,很凌厉,看得人心慌慌。
南湘见她没有接茶,以为她没听到,便加大了声音:“二叔婆,请喝茶。”
大家的目光已经聚焦过来了。
二叔婆依然没接茶杯,只是冷眼睨着南湘,半响,才缓缓地说:“听说,你以前是做女佣的。”
南湘脸上的神情顿时一怔,她知道,座上这位老人家,显然是不喜欢她的出身,明显的在嫌弃她了。
她微咬了一下唇,刚想说什么,站在她身边的莫景琛已经开口,把话题抢过去了,声音不卑不吭地说:“二叔婆,南湘以前的确是在霍家当女佣的,我对她一见钟情。”
二叔婆沉着脸,语气凌厉地说:“景琛,你可是我们莫家的荣耀,你是天之骄子,能够配得上你的女人,怎么说也得是名媛淑女,你喜欢她,你尽管把她收进你房间里便是,你怎么能这么自降身价,娶一个女佣,这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吗?”
南湘早就已经有心理准备,在举行婚礼的时候肯定会被人说三道四,把她出身的事情来搞事情,但现在听到二叔婆的那一番话,她依然觉得难受,眸光明显黯然了下来。
听着二叔婆刁难南湘的话,茶夫人心里高兴了,她以为当莫家的大少奶奶是这么容易当的吗,以后多得是不好听的话让她承受。
莫景琛眸光微沉了一下,俊脸上的神情也渐渐变得冷冽,他把南湘手上端着的茶杯拿起来,放回托盘里,手掌紧握着南湘的手,很温暖,也很有力。
男人沉声说:“二叔婆,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你老的思想还停留在可以三妻四妾的年代,也难怪,这么多年来,你跟各位小二叔婆能够相处得这么融洽。”
这二叔公是个很风流的人,家里有钱的时候,不断把看上的女人往家里带。
二叔婆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很难看了,用力攥了一下拳头,满脸不悦。
二叔公轻咳了一声说:“景琛,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他以前是纳过不少姨太,不过现在家里就只剩下一位正室了,年代变更后,他都把其他姨太遣散了。
莫景琛唇角微勾,笑着说:“二叔公,我知道你一向风流,既然二叔婆都不介意多几个女人伺候你,我不介意给你介绍几个年轻貌美的小叔婆。”
那个女人愿意跟别的女人分一半自己的丈夫,二叔婆一听莫景琛竟然怂恿二叔公去找年轻貌美的女子,这还了得,一掌拍在桌面上,怒气腾腾地说:“大伯,你听听你教出来的好孙子,说的什么话?”
老爷子手里握着茶杯,正在啜饮,眼眉一挑,说:“二弟媳,你没听说过吗,先撩者贱。”这不是她开的头吗,现在没人反击了,怪谁呢,莫家在锦城里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她在这种场合,明目张胆嫌弃他的孙媳妇儿,这不是明着打他的脸,呸!
老爷子这话一出,成功把二叔婆的嘴巴给塞住了,心里气得发烫,却不敢再多说什么了,这老爷子明显护着自己的孙媳妇儿啊。
听到老爷子维护自己的话,南湘心里感到很惊讶,毕竟当初莫景琛说要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还强烈反对的,她看了老爷子一眼,见他神情淡定地喝着茶。
南湘不想因为自己的事闹得大家不愉快,便重新端起茶杯,恭敬地送到二叔婆的面前,柔声说:“二叔婆,请喝茶。”
二叔婆这次没有再刁难她了,虽然脸色很难看,依然伸手接过茶杯,仰首一口饮尽。
下一个轮到三叔婆,三叔公已经不在了,她穿着沉色的锦衣,人比二叔婆小,但明显就比二叔婆显得衰老了,保养得也不好,皱纹多,不过那一双眼睛却透着仁慈,整个人看起来就很和蔼可亲。
南湘向她敬茶,她很快就喝了,看着南湘,老脸上带着仁慈的笑容:“既然你们选择了在一起,以后不管有什么风雨,都要一起承担,夫妻和睦,日子才会越过越好,现在莫家人丁单薄,还得靠你们多努力,为莫家开枝散叶。”
三叔公是个很痴情的男人,跟三叔婆当了几十年的夫妻,依然恩爱如初,可惜的是,三叔公去世得早,留下三叔婆孤单一人,自从三叔公去世之后,三叔婆的精神也大不如前,她最喜欢看的就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南湘在婚礼之前,已经大概了解过莫家的长辈,当初管家跟她讲述三叔公和三叔婆的恩爱事迹时,她忍不住感动得红了眼,她没有办法想象,跟自己相处几十年的恩爱之人分离是多么的悲痛欲绝。
在莫家这么多长辈中,她最喜欢三叔婆了,她轻轻点头,乖顺地说:“谢谢三叔婆的教诲,南湘一定会谨记在心,和景琛和睦相处,积极为莫家开枝散叶。”这是老人家的愿望,她又怎么忍心说个不字。
三叔婆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和蔼地说:“南湘真是乖,你是个有福气的人,景琛,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她,莫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她跟三叔公一辈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她最看不起的就是风流成性的二叔公了。
莫景琛紧紧地握住了南湘的手,语气坚定无比地说:“三叔婆,你放心吧,我既然娶了南湘,这辈子,我便只有她一个妻子,我不会再看其他女人一眼。”老人家诚心的祝福,他收下了。
“说得好,你们一定会白头到老的。”三叔婆笑得很开心。
南湘心里暖暖的,谁说豪门里没有好人的,她就说三叔公和三叔婆就是好人。
下一个要敬茶的人是四姑婆,四姑婆也丧偶了,她正在嚼着槟榔,看到她来敬茶了,这才慢吞吞地把嘴里嚼着的槟榔吐出来,一旁的女佣迅速上前去接。
南湘端起茶,送到她的面前,恭敬地说:“四姑婆,请喝茶。”
四姑婆一脸挑剔地打量着她,没理会她,眸光转向莫景琛,皱眉说:“你不知道自己肩负着繁衍莫家下一代的责任嘛,找个这么瘦的女人,你是觉得我们莫家人还不够少,她能生几个?”
南湘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倒,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后面,难道能不能生,真的跟屁股大小有关系吗,她还以为这种剧情在电视剧里才有的,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她赶紧说:“四姑婆,能不能生孩子,跟瘦不瘦是没关系的,其实我也不算瘦啊,我身上有很多肉的,不信你捏一下我的手臂。”她怕她不相信似的,立即伸出手臂,让她捏。
她一向做惯了粗话,她看起来是有点瘦,但其实是身上的肉都很结实,才会显瘦。
南湘这一举动,瞬间让大厅里的人都愣住了,没想到她这么直接。
三叔婆立即说:“四姑子,南湘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人,子女情分一定很深的,你就喝了这杯茶,别为难她。”
看着南湘横在自己面前的手臂,四姑婆嘴角抽了一下,随即伸手推开,不悦地说:“女佣就是女佣,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把手臂收回去,谁要捏你。”她这么一来,大家都以为她要欺负她这个小辈了,真是的。
南湘有些尴尬地把手臂收回来,她有些拘束地看向莫景琛,满脸的不安,用眼神问他,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莫景琛握住她的手,眸光柔和地安抚着她,看向四姑婆说:“四姑婆,当年你也只是生了一个女儿,我记得四姑丈也并没有嫌弃你是吧。”
这四姑婆年轻的时候很叛逆,喜欢玩,把身体弄坏了,生了一个女儿后便再也没有生育,这些年来,她为了没生儿子这个罪名,被夫家嫌弃了不少,今天来参加婚礼,她丈夫也没陪着她来。
自己的伤疤就这样被莫景琛毫不留情地戳出来,四姑婆的脸色相当难看,用力攥了一下拳头,沉声说:“就因为我生得少,才知道没儿子的日子有多辛酸,我是不想你媳妇重蹈我的覆辙,才会提醒她。”
在有钱人家里,有没有生儿子是天大的事情。
看着四姑婆难看到了极点的脸色,南湘赶紧说:“四姑婆,你别生气,四姑婆的金玉良缘,南湘一定会谨记在心里,并且会实践到底,不会让莫家有遗憾。”
听到南湘说的话,四姑婆总算是没这么生气了,看着她说:“想不到你这个小妮子也挺会说话的,我口渴了。”
南湘一听,赶紧重新端起茶杯,恭敬地递过去,笑着说:“四姑婆,请喝茶。”
茶夫人看着她已经准备给最后一位姑婆敬茶,脸色越来越沉,本来她还想着,这一关,南湘肯定很难过,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让她过了,她用力攥了一下拳头,心里忿忿不平。
走向最后一位小姑婆,南湘的心还在忐忑不安着,不知道这位姑婆又会说什么话来为难自己个,听管家说,这位小姑婆在莫家里刁蛮公主,以前是横行霸道的代表。
小姑婆是莫家最小的小公主,全家都宠着她,人家是有资本嚣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