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观众席上议论纷纷。
大家对这个结果有质疑,也有疑惑,不过大多是比较接受的,因为刚才两场确实太儿戏了。
再打一场确实比较公平。
已经下台的东方浮玉闻声啊了声,“还是一对一?那岂不是还要打好久。”
牧平道:“二对二吧,就跟着姜师侄这一场一起。”
这样也快。
“行。”
东方浮玉也没反对,把自己的加油旗帜交给了苏七,让苏七给他多喊一喊。
而他上台跟姜落言会合去了。
桑才也重新上台,与石罡站在一起。
这下子,二对二。
四人对视,桑才跟石罡的目光立刻盯向了姜落言跟东方浮玉的袖子。
怕他们突然出手。
东方浮玉笑了起来,“放心,不会用,这次用了可是犯规的,要出局的~”
刻意扬起的尾音,加上少年特意往飞花会方向瞟去的目光,叫所有人都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他们是故意的。
赵焱坐正了身子,表情都变得凝重,“他们这是在针对飞花会的暗器?”
“大长老这条规定一出,以后飞花会的弟子除了自己炼制的暗器,其他长辈跟强者的暗器可就不能用了,以飞花会依靠暗器提升的整体战力,这一条规定几乎就要断了他们晋升五十强的可能了。”魏修也马上反应过来。
“狠,够狠啊!”
“不止是他们吧,连灵虚阁都被针对了,他们可也是靠着一身多到眼花缭乱的兵器,才一路走到现在。”
“好,
好手段。”
众人感慨。
满场感慨,只有飞花会跟灵虚阁众弟子神色沉重,带着不安,这条规定一看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可偏偏他们拿姜落言他们没有办法,因为场中那些叫得最大声,喊着他们作弊作废比赛的人,就是易顺派出去的。
这叫什么?
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该死,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居然是玩这一手。”易顺十分懊恼,“大师兄,这下怎么办?”
苍什镇定地道:“慌什么,只是不能用长辈的作品,但我们自己的还能用,难道学了这么多年,连这点能力都没有吗?”
易顺这才稍稍安了心。
可心底还是憋着一口气,明明不至于这么委屈的。
都是这几个家伙!
易顺满眼都是恨意。
而始作俑者——姜落言跟东方浮玉却是一脸闲然,两个人还在讨论,“姜师兄来?”
“要不东师兄来?”
两人一般推诿,而后默契地开始划拳。
剪刀石头布。
三局两胜。
大家还没看清楚是谁赢,就见他们已经收回了手,东方浮玉感慨,“看来老天都要让我藏拙啊。”
石罡跟桑才两人对视一眼,率先冲着东方浮玉出手,团队合作之中,谁都知道阵法师是脆皮。
可一个阵法师对于队伍的辅助作用,又是无法忽略的强大。
故而两个人一合计之后,决定先把东方浮玉给踢出局,这样一来,再联手对付姜落言,胜算会大了不少。
不得不说,这个计划
他们做得很好。
可前提是他们有近身的机会。
两个人刚刚行动,就觉得前方空间切割,刹那间,本来并肩行动的两个人,突然就被分散到擂台的东南跟西南两个角落。
成了对角。
两个人神色微变,又迅速回头出手。
可不管他们怎么靠近东方浮玉,最后都会被传送到另一个方位。
无法靠近。
无法攻击。
桑才反应快,冷声道:“是阵,看地面。”
两人低头,可擂台上流光涌动,他们分辨不出这阵型变化,只隐约知道,它有数十种变化。
每次流光一闪,就是一种。
这片刻功夫,已经出现了七种变化,叫人眼花缭乱,措手不及,桑才边看边躲,“小心,这应该就是东方家的奇门术。”
“不是说,他不是东方家的人吗?”石罡十分震惊。
“这种能力,十有八九是了。”
桑才说完,就开始避着阵法,换算方位,游走在阵法的夹缝里求生。
而石罡的做法比桑才的小心翼翼要显得凶猛跟霸道得多,他直接闯入阵内。
用自己的身体与长刀去试探阵法的力量跟走向,十多次尝试,十多次刀法斩落,他硬生生地在这一座大阵之中,砍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路来,而后盯向了阵内的东方浮玉。
东方浮玉眼皮跳了一下,“干什么干什么,怎么气势汹汹的,你们的对手可不是我。”
两个人冷笑,“废话不多说,你先下去吧!”
两人左右横穿,一起逼向
了中间的东方浮玉。
东方浮玉被逼得向右侧躲避,石罡乘胜追击,长刀连连砍落,东方浮玉一个骨碌,一路滚向了擂台边上。
眼看就要掉下去了。
“好机会!”
石罡眼睛一亮,长刀上光芒绽放,全部玄力凝聚在了刀上,石罡猛然向前砍出一击,直接把靠近边缘的东方浮玉给掀了下去。
桑才感觉有哪里不对劲,想要叫住石罡,可已经来不及了,就见东方浮玉已经被打落下去。
桑才沉思,“应该是自己想太多了。”
可随着少年的声音飞至半空,化为泡沫消散,桑才才真正明白——“他们上当了。”
无奈的调笑声从后方传来,两人猝然回头。
就见东方浮玉站在他们的身后,叹气道:“我说了,不是我在出手,你们怎么就不信我呢。”
说完,东方浮玉掏出了一个香蕉,漫不经心地撕了起来,“行了,你们也可以下去了。”
但桑才跟石罡又怎么可能会答应,两个人爆发全身玄力,用最快的速度逼近东方浮玉,想要拖他下擂台。
可眼前少年身影就像是水镜里的影子,一个碰触就消失了,等他们回头再看,就见四面镜阵,自足下升起。
而一直被他们忽略的白衣男子,淡声宣布,“是可以下去了。”
不等两人反应,就感觉到镜子之中有一只手推了出来,明明是一只手,可落在镜阵之中,宛若有无数只。
这只手推着他们的身后,把他们推
向了前方,推向了深渊。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叫两个人变了脸色,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不断地往下沉,往下沉,怎么都沉不到底。
突如而来的失控,叫他们感觉到了恐惧与颤栗。
只觉得永生永世都要陷在这个噩梦里。
而等他们回过神来,等他们听到满场的惊呼声,还有熟悉的兄弟的叫声,他们才发现,他们不过是跌出了擂台。
没有深渊,没有无穷无尽的跌落,只是不过半米多高的一座擂台而已,而此刻,站在擂台边缘的人,只有姜落言一个。
而主持阵法的人。
——也是他。
满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