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你说她多能瞎掰,这又跟人家长公主孝不孝顺沾边吗?所以长公主把她身边的两个嬷嬷给了司聪带了出来,堵一堵民众的嘴。
话说,民众是有多闲,没事关注这些事?要说愿意嚼舌根的,还是那些官眷们。她不免心中腹诽,她就是有心找个帅哥美男的私下相会,这十几双眼睛盯着呢,也得有机会啊!她娘撺掇着给她带这些人时,可想到了这一点?
于是,这一队人马走到哪都是视觉的焦点,开路倒是顺畅。其实这一路上也不必担心遇到山匪悍民的。住宿不是官府的驿馆,就是自家物流的中转站,早有人提前准备好了上等的房间,连热水饭菜都是现成的,且都是司聪平时喜欢的口味,所以这一路走来非常的顺畅。
从北到南,越走越暖,她们在京城出发的时候,已经是过了中秋了,天气是一天冷似一天了,夹衣夹裤都套上了。这会子是越走越热,一路换衣裳,已经是夏季的轻纱薄裙了。
吃的东西也与北方大不相同,这里但凡是个带叶的,都要过水煮一下,油盐也是少的很,大多数的菜品都以蒸煮为主,难吃的很。亏着司聪有经验,早就准备了北方的各种腌菜和酱菜,配着南方的清淡菜品,倒也越吃越习惯了。
要说最吸引人的当属这里的水果了,一年四季都有新鲜的,与他们那烤炉烤出来的脱水水果可是天差地别,那也太好吃了。
司聪觉得不用等到董氏来,她就胖了三圈了。胖就胖吧,人活这一辈子,能带走的就是这副下水了,对他们好点吧。
她们出来也有半年了,司聪估算着路程,差不多有四五千里的路程了,这里也早就脱离了京西物流的运输范围内了。按照这里的日出和日落时间来判断,大概是到了西南部了。
这里的日出很晚,卯时末才蒙蒙亮,戌时初才黑天,所以这里一年四季温暖如春,老百姓一年四季都有地种,不像北方,到了冬季就是白茫茫的一片。
听当地的百姓说,这里是犯官流放的边陲之地,交通不便,粮食十分的匮乏,除了山就是山,百姓的日子非常的贫苦。
说起来,这地方的人说话与京城完全不同,连比划带猜的,她居然也能听的一知半解的,只是这文字嘛?属实是看不懂。她们在当地找了个向导,陪吃陪喝陪玩,陪购物陪见客,全程陪同,简称“全陪!”
向导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男子,叫洛桑,司聪脑海里闪过那个多才多艺,却因车祸去世的藏族男孩,也叫洛桑。这个洛桑认识些字,是专门做这种营生的。生的黑黑的,个子不高,说话声音有些沙哑,非常善谈,与司聪们介绍当地的民俗风情的同时,也愿意听司聪她们说北方不曾听过的见闻。
司聪在那洛桑口中得知,这里居住着很多民族,其中人数最多,势力最大的是白衣族。司聪不记得中国五十六个民族里有这么个民族,不会是白族吧?又或许是古时的叫法不同?
反正这里的少数民族是不少,各民族的穿着也不一样,她是分辨不出,洛桑介绍完了她赶紧记下来,等一转头,又忘了。
住的地方就非常简陋了,因为湿寒,一楼都是不住人的,普通百姓家里一楼用来养鸡养狗的,味道难闻的很。她们住的算好的了,可也是四处透风,倒是凉快了,就是蚊虫太多了,熏了一夜的艾草,身上还是被叮了一排包。
洛桑用他那不太标准的官话道:“这还是在城里,再往镇子上,村子上走,住的比这还要差,山路也难走的很,好多人一辈子都没出过大山,能来一趟城里都是富户了。”
司聪心想,这年代又没发展旅游业,大山里有什么好玩的,一脚踩到眼镜蛇上,小命都没了,在这儿玩几天就行了。
于是,一行人就住下了,包了整个院子,翠蝉翠柳又重新布置了房间,挂上了蚊帐窗幔的,也能防蚊虫叮咬。平时用的摆件都布置上后,看起来没那么简陋了,点上蜡烛,倒是温馨了许多。
吃了一顿她们觉得简单,却是这里最丰盛的晚餐后,累了一天的众人便各自歇下了。司聪不习惯有人值夜,屋里也只有她一人,写完了这一天的见闻后,甩了甩了有些酸胀的手腕,走到了窗前,看向窗外夜空中那一轮半弯的月亮。
正值初春,山茶花开的正艳,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茶花香味,不禁让人陶醉其中。这种香气既清新又甜美,仿佛能让人忘却一切烦恼和疲惫。
古代的空气本就好,这里的格外好,白日里就是天高云淡的,一旷无垠,夜晚更是有一种伸手就能够到月亮的感觉,美的有些不真实了。
也不知为什么,这里不是她最喜欢的,可却有种想停下来歇歇的想法。可能是天亮的晚,让她有种放慢脚步的感觉,又或许,是这里延绵不断的青山透露的神秘感,让她总有一种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法吧。
也正好等一等母亲,母亲出来也有两三个月了,快马加鞭的,再有一两个月也到她这里了,她刚好趁此规划下下一步的路线。
深深的吸了口有些甜腻腻的空气,舒心的伸了个懒腰,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也该休息了。躺倒了翠蝉精心布置的床榻上,一股淡淡的兰草香味儿浸入肺腑,这是她最喜欢的香料味道,非常有助于睡眠。
她辗转了一会儿,眼皮就开始打架了,实在是这松软的床铺和丝滑的被子太舒服了,鼻端若有似无的花香,耳边是断断续续的虫鸣,像是摇篮曲一样,没一会儿她就进入了梦乡。
这样的好眠,她居然做了一个梦,一个她很久都没有做过的梦了。梦里,韩铮依旧英俊帅气,他笑眼弯弯的看着她,惹得她一阵心猿意马。
而他却一转身,离她而去。她拼命的追,他却像幽灵一般越飘越远,她用尽了全力却始终抓不住他的一丝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