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老大,总是用你‘病情加重’放利空消息,会不会不太吉利啊!”
丁益蟹看着自己大哥,小心翼翼地问道。
丁孝蟹听到老益这么说,原本冷硬的脸庞渐渐地现出一丝暖意。
“你手下兄弟多,多去我们的工地转转,你也可以制造利空消息。”
丁益蟹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两眼放光,连连点头道:
“冇问题!老大!您放心吧,我一定全力以赴去做好这件事。”
“就是——这个利空消息怎么制造,我以前没搞过啊,老大?”
丁益蟹挠挠头,不好意思地望着丁孝蟹。
丁孝蟹看着老二那副样子,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叹了口气,
“公司上市两年了,你这个都不懂啊?”
“平时能不能用用脑啊!你回去问老旺怎么做!”
丁益蟹马上点头应承道:“好好好,我回去就去食脑,问老旺怎么办。”
丁孝蟹又转脸看向丁利蟹,
“老利,这段日子我会一直住在这里,你根据股价把我病情变化的消息放出去。”
“你记得把医院各个方面都要安排妥当,不要我的真实情况泄露出去。”
“更不要让那些狗仔队混进医院!”
“老大,你放心,这里的安保由龙哥亲自负责,绝对不会出问题。”
“他现在就在下面看着那些记者。”丁利蟹对着丁孝蟹认真保证道。
“嗯,好!”丁孝蟹放心地点了点头。
他抬头看着墙上的挂钟,又蹙眉思考了一会,最后安排道:
“快到开盘的时间了,老旺,你回去把我的意思告诉那些股票经纪人。”
“让他们高抛低吸,配合我们的消息把股价尽快打下去。”
“好的,老大,你安心养病,我和阿程走先,盘前再和投资部开个会。”
丁旺蟹说罢,就开始和阿程收拾资料准备离开。
就在丁旺蟹和阿程准备开门离开时,丁孝蟹又叫住了阿程,
“阿程,你回去替我谢谢阿May,现在公司资金吃紧,这段日子还要辛苦她。”
看到丁孝蟹带着满眼感激看着自己,阿程忙回道:
“孝哥,你太客气了,这是我们兄妹应该做的!”
下午,五蟹集团的股价就和丁孝蟹预料的一样,如同坐上过山车一样,时高时低。
因为陈万贤被捕入狱,市场预测丁家会回购股票,最后在收盘时,五蟹的股价比前一天还有上涨。
那一天注定是港媒记者最忙的一天。
负责财经版的记者,不但要去警署门口和ICAC蹲守陈万贤的消息,还要去慈康医院探查丁孝蟹的病情变化。
等待消息的间隙,他们还要挤出时间,深挖一下1970-1973年左右的财经大事件,看看有没有其他关联事件。
负责社会版的记者也在那天跑断了腿。
从凌晨爆炸起火的郑家别墅,到消防局的发布会,再到警署的重案组,一路下来搜集了不少爆料:
爆炸引发的大火几乎把郑家别墅化作了一片焦土。
火灾结束后,搜救人员在现场只找到了一些被严重烧焦的,类似人体组织的碎块。
在这些碎块中,他们发现了一节烧焦的人类手指,上面依稀可见一枚被烧坏的指环。
经过警方的初步辨认,证实那节手指为人类的左手无名指。
上面的指环就是郑乾元每天佩戴的婚戒。
其他组织碎块暂时无法分辨,不知道是属于郑乾元一个人的还是郑家三口人的。
警方没有确凿证据,只能暂时将郑乾元一家三口定为失踪。
爆炸和大火应该是人为造成的,但大火过后,现场没有发现任何人为纵火的证据。
警方在郑乾元的办公室搜查时,没有发现他留下什么遗书之类的东西。
倒是在郑乾元办公桌的抽屉里,发现了几张其子郑瑞驰的赌债欠条,全是他在澳门赌博时欠下的。
欠条一共有五张,每一张欠条上都有郑瑞驰的亲笔签名和手印,总计金额一千多万港币
......
那天晚上,陈万贤终于见到了他的两个御用大律师,但是他们给他带来的都是坏消息。
“对不起陈生,我刚刚在ICAC那边查看了一下卷宗。”
负责ICAC那件贪污受贿案的孙律师,苦着脸对陈万贤说道,
“根据举报信里提供的证据,我们已经无法再做无罪辩护了。”
“现在更麻烦的是,外面那些财经媒体也拿到了这些证据。”
“我现在就担心他们还会挖出更多东西,牵扯出其他案子,那我们的麻烦就更大了......”
陈万贤听后,恨得咬牙切齿,一拳锤在桌面上,恶狠狠地骂道:
“这个死肥佬,肯定是他把我卖了!”
“陈生,你可千万不要这么对警方说话!”
负责刑事案件的邓律师慌忙摆手制止住他。
“陈生,火灾现场发现了郑乾元的断肢。”
“重案组又在郑乾元的办公室发现了他仔的巨额欠条。”
“还有ICAC收到的举报材料。”
“这些东西都让警方怀疑你就是杀害郑乾元的凶手。”
“如果你认定ICAC收到的举报材料是郑乾元寄出的,那就更加佐证了警方的猜测!”
“所以......”
就在陈万贤和两个大律师商量如何应对这两件棘手的案子时,从澳门飞往鹿特丹的飞机上,一个肥胖的男人正看着自己缠着纱布的左手发呆。
“Excuse me, do you need some drink?”空姐托着一些饮品,对着男人礼貌地问了一句。
男人听到声音,吓得浑身一哆嗦,他眼神惊恐地看向一旁的空姐,用力闭了闭眼睛。
空姐疑惑地看着胖男人,担心地问道:“Are you okay?”
当胖男人看清说话的是一位美丽的空姐后,他才大口呼出一口气,把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他抖着手掏出手帕,哆哆嗦嗦地擦掉额头上冒出的冷汗,伸手在空姐递过来酒水中选了一杯酒。
看了看舷窗外的云层,胖男人举起酒杯,对着空姐说了一句:“Cheers for freed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