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楚淮江一边倒茶,一边把外界的消息和秦风说了一遍:“今天就是海选最后一天了,明天起不仅是你,就连我和老董都必须要露面了。”
“现在外面的流言蜚语很明显是有人在故意针对你,你想要洗清污水,就必须在武道大会上动手,不然外界的唾沫星子可不会放过你。”
“看来,是有人想对你动手啊。”
这几天的修养,秦风恢复得还算不错,不过人仍旧坐在轮椅上,只有上半身能动。
但听闻这话,也只是淡淡一笑:“既然是冲我来的,那么我只管接着就是了。想要动我不算太难,但也没那么容易。”
楚淮江哈哈一笑,似乎早就料到了秦风会这么回答,他并不意外:“我倒是不担心你,直接觉得这次之后,你的身份恐怕就要彻底摆在台面上来了。”
“武盟那边自不必说,他们想要占领整个龙国武道,你们盘龙殿若是死灰复燃,那必定是他们眼中钉。”
“现在阳国武道协会的人也钻进龙都来了,那帮老鼠不知道又有什么想法……总之,现在的龙都可没那么太平。”
旁边的董望楼优哉游哉地喝着茶水,好像两个人讨论的事情和他无关一样,听到这话才应了一句:“这世道什么时候太平过?若真是过得太平了,有些人的野心就没法满足了,他们能同意么?”
“水至清则无鱼,只有把水搅混了,才有人能从中获利。”
“我倒是觉得,这次的武道大会,最该担心的人不是这小子,而是你啊。”
闻言,秦风微微凝眉。
在此之前,他们便已经得知了武盟可能会对楚老下手的事情。
这一次的武道大会对于楚老来说势必凶多吉少,俨然就是一场不折不扣的鸿门宴。
偏偏楚老的身份摆在这里,武神殿要出战,他老人家就必要到场坐镇。
到时候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虽然现在看起来就凭楚老的实力,以及当天武神殿的精英全体到场,确实没什么人能伤害得了楚老。”
秦风忧心道:“可是我总觉得,武盟不会花费这么大的功夫做无用功,他们势必有所准备,楚老您还是小心为上啊。”
楚淮江无所谓地一摆手:“要多小心才算小心呐?老子还能怕了他们当个缩头乌龟不成?”
“放心吧,我自有打算。”
虽然楚淮江说得淡然,看起来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但秦风还是觉得忧心忡忡。
因为他想起来了自己的师父。
十年前,谁都不会想到风头正盛的盘龙殿会在一朝陨落,更不会想到明明是最有希望成为龙国武道上第一个天境武者的龙道陵,最后会险些死在自己人的手上。
按理说,黄江他们虽然强悍,但即便是联手,也很难撼动龙道陵。
因为当时的龙道陵据说已经进入了地境巅峰,黄江他们才堪堪玄境巅峰乃至地境初期而已。
在龙道陵面前,他们那些境界就跟小孩子胡闹没区别。
可偏偏谁也想不到,龙道陵被他们日积月累的下毒,早早就策划了那一场叛变。
秦风不想看着十年的事情,再一次重现在自己的面前。
看秦风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楚淮江不悦地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
这一巴掌拍得秦风忍不住低吟一声,脑袋上都冒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他无奈地抬起头:“楚老,您要和我说话喊我一声就是了,真没必要下这么重的手啊……”
楚淮江冷哼一声:“你小子,我要是不拍你一巴掌,我怕我打不醒你。要不是看你现在还受了伤,我下手更重!”
换做平日,这一巴掌秦风虽然会有点疼,但也不至于现在这么难受。
“我都说了,我的事情我自由安排,你先担心担心你自己,不用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你怎么和那个家伙一样,总是先把别人的事情放在心上,自己的事情反而置身事外呢?”
这话听得秦风一愣:“那个家伙?我师父?”
“咳咳!”董望楼咳嗽了一声,直接将话题拉了回来:“行了老楚,人家孩子担心你不是好事么?说明人家对自己的事情心里有数。”
可楚淮江不知道想起来了什么,不仅没有收敛,反而看起来怒气冲冲:“呵呵,他要是真的心里有数就好了,就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秦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楚淮江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在说自己,可是仔细一品好像又不是这么回事。
而且之前好几次,他都觉得楚淮江仿佛在透过他看到什么人的影子。
但是过后无论秦风怎么问怎么试探,他都只是敷衍过去。
这一次,秦风倒是忽然想到了一个人——秦观山。
这个活在其他人嘴里的传奇人物,若不是因为他英年早逝的话,只怕现在龙国的历史书上也该有他的一席之地了。
按理说,秦观山出身武神殿,而且年纪轻轻就曾经担任了武神殿副殿主的位置,绝对是一代天骄的人物。
楚老向来爱才,秦观山绝对是他最欣赏的弟子。
这样一个人陨落了,对于楚淮江来说只怕也是此生最大的遗憾之一吧?
可是秦风还是觉得奇怪,为什么楚淮江会将这份感情再度寄托到自己身上呢?
明明自己和秦观山素不相识,除了姓氏之外没有半点交集,是怎么让楚淮江从自己身上看到了秦观山的影子的呢?
不过没等他想通,楚淮江便已经缓过来,直接转移了话题:“对了,这次的武道大会,叶家人也是赞助商之一,到时候你可能会看到叶老太太。”
闻言秦风一愣:“叶老太有什么问题么?”
而董望楼则别有深意地看着他:“你不是已经知道自己是叶家的子孙了么?明天,你就能见到你外婆了。”
“到时候如果有机会的话,去和你外婆打个招呼吧。”
楚淮江说到这里,目光有些深沉:“毕竟,是我们亏欠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