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看着眼前身姿婀娜,行动间进退有度,说话得体的姑娘。
琴嬷嬷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一个久违的笑容。
她就说嘛,两个儿子总要有一个,让她省心些,脑子灵活知变通的。
眼前的巧儿,一看就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子。
之前她还有些许担心,怕二贵与紫苏两人成就好事,大贵心里多少会觉得尴尬。
现在......二贵未来的娘子换成了巧儿,她原先的那层担忧也随之荡然无存了。
“真是个乖巧的好孩子,我那个傻儿子真是有福了,能娶到你这么懂事的娘子。”
琴嬷嬷笑眯眯地拉过巧儿的手,轻轻地拍了拍。
徐员外家的产业颇多,她拉着巧儿那双柔软无骨,保养得益的手,心中不断地揣测着她曾经在哪里当差。
“这么一双巧手,想来是在绸缎铺子那边,替人做绣活裁衣裳的吧?”
“真是个好姑娘。”
她笑得眉眼弯弯,心底暗道二贵的好运道。
在她看来,只有在那种做精细活的地方,才能养得出这么温婉细腻的女子。
要不是徐员外突然没了,他手底下那些铺子里的人,哪里会被轻易的放出来?
巧儿尴尬地笑了笑,抿了抿嘴唇,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未来婆母的猜测。
罢了!就让她这样以为吧!此刻还不是节外生枝的时候。
等到她在这边站稳脚跟,再谈其他。
若是她手里的银钱没有用来赎身,现在哪里需要这么谨小慎微的,夹起尾巴做人。
“这几天你且安心休息,等大小姐回来后,我便跟她提一提你跟二贵的事情。”
“放心!我这个做婆母的最好说话,定然不会为难你们俩的。”
她拍了拍巧儿的柔夷,拉上还正在迷糊中的灵秀,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
一直到把灵秀送到村西头小院的门口,琴嬷嬷才终于松开她的手。
“我可警告你,如今你是顾家的下人,再别一心想着维护你们老余家人的利益。”
“要是让我知道,你那个小姑姑听到什么风吹草动,在家里闹腾起来。”
琴嬷嬷冷冷地警告声传来,听得灵秀一个激灵,浑身打了个哆嗦。
“我......我不敢。”
“嬷嬷放心吧,我不敢瞎说话的,奴婢一定不会在小姑姑面前多嘴。”
灵秀缩了缩脖子,急忙小声地保证道。
她还要在琴嬷嬷的手底下讨生活,可不敢为了小姑姑的事情,得罪自己的顶头上司。
看着小姑娘一副老实乖顺的模样,琴嬷嬷满意地点了点头。
“行了!你先去看看余冬玉吧,顺便安抚安抚她。”
“别让她发现什么,更别让她闹到前院来。”
想着家里还有定娘子那个身份特殊的存在,琴嬷嬷头疼地扶了扶额。
忙活了这么半天,她总算是能够安下心来想一想,怎么应对定娘子和小小姐使出的浑招。
被琴嬷嬷惦记挂念的定氏和小小姐瑞诗,正叉着腰指挥着余冬玉替她们做着事。
倒也不是多么繁重的活计,无非是让她把屋子里的这个箱子挪个位置,一会儿又让她拿着扫帚把原本不脏的地上,再打扫一遍。
余冬玉就像是个小陀螺似的,被她们母女二人指使得团团转,却又敢怒不敢言。
“小小姐......这间屋子早上的时候,灵秀过来打扫过了,怎么还要再让我扫一遍啊!”
她皱着眉头,想到灵秀曾经说过,她每天要干的差事,下意识地开口反驳道。
“你管我?我高兴让你再扫一遍,扫仔细些,扫得干净些。”
瑞诗看了眼娘亲,转过头对这个曾经的小姑姑吩咐道。
“她之前是扫过了,可眼下不是又弄脏了吗?”
定氏说着,往面前的地上吐了口瓜子壳,不一会儿她的脚边上,便满是狼迹。
“现在脏了吧?你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总能扫干净了吧?!”
她得意洋洋地看着余冬玉,目光中透着掩饰不住的轻蔑,颇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你!”余冬玉指着定氏,还有她面前瞬间变得脏兮兮的地面,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定氏,根本就是故意的。
好好的干净屋子,她嗑瓜子的壳明明可以放在桌上,只需要擦一擦就行。
可她倒好!偏偏不那样,甚至连桌子上用来扔垃圾的盒子里,都是干干净净的。
这个女人好像是专门把她叫过来,看着她往地上扔垃圾,再等着她清扫干净的。
“你这分明就是故意为难我。”
她眼眶通红,只想把手里的扫帚往地上一扔,再伸手上去把定氏的脸挠花。
看她还这么嚣张!看她还这么张狂!
不就是仗着小小姐的身份,在宅子里当起主子,摆起夫人的谱来?
等大小姐回来了,看她还能有这么好的日子过?!
“哼!你知道就好!”
“老娘就是故意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定氏把手里没吃完的瓜子,随手往地上一扔。
“你给我把刚才扔的这些捡起来,一颗也不准浪费了。”
她指着地上跟瓜子壳混在一起的瓜子,扬了扬下巴,直接命令起来。
余冬玉没有想到,宅子里这么多的下人,定氏偏偏像是要报当年的仇一样,专门跟她过不去。
不就是因为,她在昨天的宴席上,把她当初在老余家的那些丑事,全都公开了吗?
她自认为昨天并没有胡编乱造,说定氏的那些话更不是捕风捉影。
可这个小心眼儿的女人,亏她们还曾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过几年。
再怎么说,总该有几分情份在啊!
她倒好!今天刚刚闲下来,就把她从村西的小院叫过来,整这么一出大戏。
“你!你欺负人!”
“要知道,我的婆婆可是琴嬷嬷,她手里有什么东西,不用我提醒,你们两个都知道吧!”
余冬玉实在受不了这奇耻大辱。
让她拿着扫帚过来扫地,她忍了!
让她把定氏特意丢在地上的瓜子,一颗颗的全都捡起来,这种事让她怎么忍?
这不是故意糟贱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