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老朱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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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家人?

怎么做一家人?

你他娘地想当驸马啊你?

老朱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如同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说的“一家人”,只不过是客气话。

因为李善长曾经教过老朱读书习字写文章,所以算是老朱的先生,又是开国第一文臣,说是一家人也丝毫不为过。

但是他娘地,你想娶我家公主算是怎么回事?

胆大包天!

胡作非为!

老朱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李善长何等精明的人物,见此情形立刻就暗道不妙,急忙躬身开口道:“陛下息怒,犬子无状胡言乱语,还请陛下息怒!”

一边说着,李善长还一边不断给李祺使眼色。

结果李祺全然当做没看见。

老子就是要娶公主,咋了?

历史上李祺可是真的娶了小公主,好像就是临安那个“可爱多”。

也正是因为如此,李善长被满门抄斩的时候,李祺因为帝婿的关系,这才免逃一死,和临安一起被流放了,然后郁郁而终。

虽然说现在形势一片大好,韩国公府的安全性大大提高,但是历史的教训就摆在眼前,危机感始终笼罩在李祺心田。

所以,最保险的方式,无疑就是娶公主。

临安就很是不错,吃可爱多长大的小可爱,就是感觉有点迷糊。

“陛下 您不能说话不算话,金口玉言,一言九鼎,定鼎天下……”

老朱听到这话,有些哭笑不得。

这兔崽子还真是会顺杆往上爬,他也真是敢开这个口!

犹豫良久之后,老朱索性直接起身离去,朱标察觉到了老朱的异样,立刻起身跟上,剩下众人面面相觑,最后各自散去。

李祺和李善长父子二人沉默着出宫,直到上了马车,李善长这才忍不住开口。

“兔崽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保全我们老李家啊!”

李祺没好气地哼唧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我至于这么辛苦忙碌吗?现在还接下了这么大一个差事,以后指不定就会累成狗!”

听到这话,李善长顿时一怔,随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因为他没办法反驳,皇帝对他这个开国第一文臣的忌惮与猜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上次那意味深长的赏赐敲打,就是最好的例子。

李祺如果不是他的儿子,只是一个寻常官员的儿子,说不定真可以做一个逍遥自在的纨绔子弟。

但,李祺偏偏是他李善长的儿子,以致于现在要一起面临这险境。

“吾儿,倒是为父拖累了你!”

李善长叹了口气,整个人显得有些落寞萧索。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这种事情,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都会难以接受。

眼见李善长意志消沉,李祺忍不住开口劝慰道:“放心吧爹,大问题基本上解决了,陛下也没有对你动过杀心。”

“只要您老人家安安分分的,不再过问朝政,不再结党营私,陛下还是会顾念以前情分的。”

事实上,朱元璋为什么要杀李善长?

因为李善长该死啊!

他做了三年的独相,提拔了一大批亲近心腹,淮西集团党羽遍布朝野上下,以致于老朱不得不扶持浙东党对抗淮西党。

等到李善长致仕归乡,表面上他是致仕了,暗地里却培养出了胡惟庸这个混账,扶持胡惟庸坐上了丞相的位置,然后通过胡惟庸继续遥控朝政。

结果胡惟庸就是翻版的杨宪,一朝得势便忘乎所以,擅权专政、党同伐异、迫害忠良……可以说是独相代表人物,这让老朱如何能忍?

所以胡惟庸必须死,李善长也必须死,淮西党必须打垮!

然后,就是洪武年间一场场的血腥大案了!

不过时至今日,经过李祺的一次次努力,大明朝堂已然变了一副模样。

中书省明令废止,内阁大学士登上舞台,而且还是李善长、胡惟庸、刘伯温和汪广洋四足鼎立,各方势力纵横交错,并且他们手中还被剥夺了行政权和决策权,仅仅只剩下了一个议政权。

也就是说,历史上的独相胡惟庸不会再出现了,并且内阁里面还有刘伯温这位刚正名士,胡惟庸想要独揽大权,基本上没有可能。

李善长的安全,算是暂时得到了保证。

就在老李家父子二人谈心的时候,老朱家的父子二人也在交谈。

“父皇,儿臣以为李祺所言,有几分可取之处。”

太子朱标沉声道:“不管是上一次的演武校阅,还是这一次的商业帝国,事实证明李祺身怀大才,而且是那种天马行空的鬼才!”

“这种鬼才奇才,不能用寻常手段控制笼络,最好的办法就是……做一家人。”

朱标侃侃而谈。

“只要李祺成为驸马,那他就是我们老朱家的一份子。”

“再者李祺负责打造商业帝国,由他一个外人掌舵,这本身就是一个隐患,但踢出李祺交给宗室成员,他们有没有李祺之才暂且不论,即便是能做的和李祺一样好,但问题在于宗室成员执掌商业帝国,这比李祺一个外姓人更加危险……”

老朱听后沉默不语。

这些道理他又何尝不知呢?

最好的办法,确实如朱标所说,直接招李祺为帝婿驸马。

可是一想到自家小棉袄,马上就要变成别人家的了,老朱这个当爹的,心里面就很是不得劲。

尤其是咱那么可爱的女儿,万一受了委屈怎么办?

朱标瞧见了老朱的脸色,随后沉声道:“父皇,临安终究是要长大的,而且她是帝姬,迟早都是要尚驸马的。”

“更何况临安小时候生病……脑子有些迷糊,咱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临安找一个品行端正的好驸马!”

“李祺这小子行事虽然放纵了些,但他对自己人都是极好的,今夜还不忘带上景隆这小子,父皇也是看在眼里的。”

“招李祺为临安的驸马,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对我们都有利!”

老朱深深地看了朱标一眼,冷声道:“你就没有考虑过临安的想法吗?”

听到这话,朱标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

“父皇有所不知,临安找过儿臣好几次了,求儿臣带她去找那个‘大哥哥’玩……”

老朱:“……”

干你娘!

合着这是“两情相悦”?

我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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