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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怎么搞得跟偷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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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害怕季廷阳再次发疯,万一把热水泼到吴阳辉的脸上可怎么办。

股份要不回来,还得面临坐牢的可能。

妇人也不敢多待了,拉着脸色苍白的吴阳辉匆忙离开,嘴里还神神叨叨。

“简直是个疯子,一点感恩也不懂,说不定你父母就是被你这个疯子给克死的。儿子我跟你说,一定要离这种人远一点,否则不知道还会有什么灾难。”

声音渐行渐远。

季廷阳紧紧攥着身侧的手,指尖用力得泛白,阴郁和戾气在胸膛不停翻涌,周围的气压低到极致。

秘书拿着报告刚推门而入,下一秒就吓得重新关上门了。

季总心情不好,她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进去触眉头了。

季廷阳在办公室里待了许久,直到心情平复下来,这才开车回到别墅。

回到家的第一时间,便是往沙发上看去。

以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的身影并不在,他又在别墅里环视一圈,依旧没有看见期盼的身影。

平静的脸色逐渐皲裂,胸膛压着一块不安的石头,呼吸和步伐也变得急促起来,慌乱地在别墅寻找着什么。

“廷阳,怎么了?”

一道柔和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如清泉,流淌过他心中急躁的情绪。

季廷阳转身,只见林絮从后院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水壶,像是刚给花圃里的花浇完水,疑惑地看着他。

林絮脸上带着关心,“刚刚怎么那么着急?你在找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需要我帮你一起找……”

话音未落,季廷阳弯下挺直的身体,牢牢将她抱在怀里。

他的喉结滚了滚,嗓音有些沙哑,“没什么,我已经找到了。”

明明母亲还在,这几个月的朝夕相处不是幻觉,可当他没看见林絮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地害怕。

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林絮松开手中的水壶,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没有。”季廷阳闷声摇头。

“不是说好了有什么事都要告诉我,不能憋在心头吗?”

季廷阳眸底闪过一丝挣扎,“……如果二十年前,我劝你和父亲不要出门的话,你们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

他忍不住会想,可能真的就是因为他命理不好,所以父亲和母亲才被他克死的。

明知道姑姑的话都是胡说八道,可他的思绪还是控制不住。

“谁这么跟你说的?”林絮脸上的神色肃然凝重起来,双手捧过他的脸颊,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出车祸怎么可能是你的错呢?”

“千错万错都是那个不长眼闯红灯的司机的错,你要是再乱想,我就要生气了!”

季廷阳垂眸,沉默不语。

林絮思忖了片刻,“就算你有错,那也只有一点错。”

季廷阳脸色刷白,“什,什么……”

“那就是我们廷阳小时候长得那么乖巧可爱,让妈妈每天都忍不住想多抱你几下。但妈妈每次想抱你的时候,都遭到一脸嫌弃,让我好伤心啊。”

林絮低下脑袋,嘴角下垂,眼角像是闪烁着委屈的泪花。

“……”明知道她是假装的,看见她的泪珠,季廷阳还是慌张了起来,好几次张嘴欲言又止。

“所以现在要不要多补偿几个抱抱?”林絮张开双手。

季廷阳抿了抿唇,这次拥抱的力度比刚才轻了许多,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耳尖悄然爬起红晕。

他们的身体紧紧相拥,怀抱带着温暖的触感,渐渐抚平季廷阳心里的不安。

他的语气染上一丝撒娇,有些扭捏,“明天可以来接我下班吗?”

母亲已经好久没有接他上下班了。

“那中午我去接你一起吃午餐好不好,听说市中心开了一家特别贵的西餐厅,在等着蹭我们季总的钱包呢。”林絮浅笑。

季廷阳眸里带笑,“好。”

第二天中午。

季廷阳带着林絮来到那间西餐厅,就在前往餐桌的时候,林絮的余光忽然在转角处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的步伐顿了一下。

“怎么了?”季廷阳关心道。

“没什么,快看看菜单有什么吃的。”林絮摇头。

转角处的餐桌。

苏临洲和谢长宴谈论着事情,视线还不安分地向四周张望,寻找可搭讪的美女。

突然他咦了一声,“你看那边的人是不是林絮?”

谢长宴回头看过去,很快就锁定了和季廷阳有说有笑的林絮,狭长的眼眸微眯。

“他们是来这边约会的?看起来相处得很和谐啊。”苏临洲啧声。

谢长宴回收目光,原本散漫的神色顿时沉了下来。

“我说兄弟,我之前给你们制造了那么多独处的机会,你怎么都没有把人追到手啊?”苏临洲像是恨铁不成钢,“否则现在哪还有季廷阳的事啊。”

谢长宴睨了他一眼,“不说话会死?”

“不会死,但是不能调侃某人,那确实跟死了差不多。”苏临洲笑道,“说真的,要不要纵横情场的我,来给你支几招?”

“不需要。”谢长宴从容地切着牛排,头也不抬。

“照你这么个追法,人家到时候都结婚了,你还搁这柏拉图呢?”苏临洲鄙夷。

他还想再说点什么,视线扫到某个身影,桌下的腿踢了踢谢长宴,“人过来了。”

“什么……”谢长宴话音未落,林絮就已经在他身边坐下了。

“好巧呀,没想到你们也在这里吃饭。”林絮微微一笑,如春花明媚。

谢长宴的眼眸微抬,不动声色扫了眼林絮刚才落座的位置。

那边空无一人,季廷阳不知道去了哪里。

“林小姐自己过来的?”苏临洲明知故问。

“不是,我和季廷阳过来的。”林絮回答得倒是大方,不带一点遮掩,“他去外面接了个电话,所以我悄悄过来跟你们打一声招呼。”

谢长宴垂眸,刀子反反复复在牛排上切过,从容不迫的动作透露出一种莫名的烦躁。

苏临洲乐了,“这偷偷摸摸的,怎么搞得跟偷情似的。”

下瞬,他就接收到谢长宴锋利如刀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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