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府医见顾北淮面色不对,连忙把剩下的话说完。
“王妃她,怀孕了!”
呼~逃过一劫。
顾北淮怔住了。
他一脸震惊的看向沈清颜,许久没有回神。
一股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似是震惊,又含着喜悦,还有几分心疼和激动。
他从未露出过这样的神情,沈清颜有些忍俊不禁,于是故作委屈的道:“王爷不高兴吗?”
“不。”顾北淮猛然抬眸,声音紧张到颤抖,“本王很高兴。”
他一直很期盼两人之间能有个小生命来见证他们的感情,可真正到来的这一天,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颜儿怀孕了,他第一步该做什么?
沈清颜让知雨给府医一些赏钱,并嘱咐他不要声张。
府医应下,连声谢恩,欢天喜地的退下,刚好与匆匆进门的太医擦肩而过。
太医冲他点点头,府医却冲太医挑挑眉。
你那份赏钱我已经帮你赚了。
太医不明所以,刚进门,就听顾北淮冷声道:“滚。”
太医一只脚还没迈进去,听到这样的指令,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迈错了脚。
就在他准备滚的时候,又听到了沈清颜的声音。
“等一下。”
沈清颜握着顾北淮的手,温声道:“王爷,不如就让齐太医再诊脉一下,可不要有什么失误。”
顾北淮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于是又让齐太医滚进来了。
齐太医心中叹息,他就知道这个差事不好干。
好在给沈清颜把完脉后,他又觉得这个差事实在太好了,甚至庆幸今日周太医休沐了。
“恭喜王爷,王妃怀有身孕了,已两月。”
见结果是一样的,沈清颜松了口气。
她亲手将一个钱袋子塞入齐太医手中,温和叮嘱:“如今月份还不大,我不想声张,所以还请齐太医保密。”
齐太医毕竟是太医院的老油条了,自然懂得后宅中一些弯弯绕绕,只是王爷一个妾室都没有,为何还要这么小心?
但齐太医没有多问,恭敬应承,还开了一些安胎药。
等人都退下后,顾北淮这才发觉,自己一直都处于身心紧绷的状态,此时骤然放松了几分,有些不适应。
沈清颜面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靠在顾北淮胸前,幸福感满满。
“王爷,我们有共同的孩子了!”
沈清颜虽然是笑着的,但眼中却盈满了泪水。
孩子,前世他们也有一个孩子的。
可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却遭遇了那么悲惨的下场。
沈清颜想着,眼泪悄然滑落脸颊,打湿了顾北淮胸前的一小片衣服。
本以为顾北淮不会察觉,没想到他忽然低头,伸手抚摸着她的脸。
“这是喜事,颜儿不许哭。”
前世的事沈清颜都告诉他了,包括那个孩子的事,他自然知道沈清颜现在是个什么心情。
顾北淮又温声安慰,“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我们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都会有的。”
沈清颜一听,原本上伤感的心情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恼怒,对着他的胸口捶了一下。
“王爷当我是兔子吗?要一窝一窝的给你生?”
顾北淮有些慌乱,他刚才只是为了转移沈清颜的注意力才这么说的,如今见她有怒意,顿时不知所措了起来。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本王不想你那么辛苦……”
看到他慌乱,沈清颜莞尔一笑。
原来王爷也会有这样的慌张的神情,于是更加起了逗弄之心,故作气恼的道。
“我才不信,王爷这样的身份,肯定是要子嗣越多越好,若我不生,一定还会有其他人生的。”
沈清颜越说越委屈,情绪逐渐代入,“我身为王妃,自然不能霸占着你不放,更不能落下拈酸吃醋的名声,所以得给你纳妾,哦不,得要给你娶一个侧妃……”
顾北淮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好像真的生气了。
“颜儿。”他连忙打断沈清颜的话,急声道,“本王不会纳妾的,更不会有侧妃。”
“本王说过,只有你一人足矣。”
“可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沈清颜冷哼一声,眼泪又开始吧嗒吧嗒往下掉了,“我怀有身孕不能侍寝,你当然要找人替代我。”
其实她也不想流眼泪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很心里很不舒服。
尤其是一想到以后会有别的女人在顾北淮怀里撒娇,她就受不了……
顾北淮哭笑不得,他的颜儿啊,给他展示了什么叫做变脸比翻书还快。
“颜儿这是把本王当作禽兽了不成?本王为何非要找人侍寝?”
“因为……”
沈清颜想起他夜晚如狼似虎的模样,不禁红了脸,压根说不出口。
“反正你你你就是……”
顾北淮低头落下一吻,堵住了沈清颜要说的话。
沈清颜的面色更红了,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王爷,别以为你这样我就相信你……”
然后唇又被堵住了。
好不容易哄好了沈清颜,顾北淮终于悄悄松了口气。
原来有身孕的人,都会像颜儿一样变成小哭包吗?
思来想去,他决定向有经验的人请教一下,如何在夫人有孕的时候尽好一个夫君的责任。
原本还想问沈清颜一些关于沈元沐的问题,但如今人已经睡下了,他不忍心再让她劳心劳神,便打算自己去问。
临出府之前,顾北淮在沈清颜的院中安排了十个暗卫,全方位无死角的保护她的安全。
沈清颜对此浑然不知,她听说过有孕的人会嗜睡,但没想到自己这么能睡,几乎刚沾枕头就见到周公了。
顾北淮出府以后,径直来到了京城一家位置偏僻的茶楼。
这里与繁华的中心街市截然不同,幽静典雅,茶楼内几乎没什么人,但茶楼内的伙计却没有人在偷懒,即便没客人,也在各司其职。
扫地,收拾桌椅板凳,筛茶,甚至还有人在修剪花草。
见顾北淮走进来,他们没有表现出任何慌张和匆忙,恭敬行了一礼就各忙各的去了。
显然顾北淮不是第一次来了。
他缓步上了二楼,敲响了一间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