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乔晚选择叶宴迟是为了寻求庇护,根本没有男女之情。
对一个月之后的婚礼自然也没什么期盼。
见到F国婚纱设计师,通过翻译沟通,十分钟不到就订好了一套白色婚纱,三套礼服裙。
叶宴迟根据她礼服的选色和款式,选了四套男士西装。
从高定礼服工作室出来,叶宴迟没有急着回华洲,载着乔晚来到一家蛮小资的咖啡馆。
乔晚的心还停留在医院的病房中,满脑子都是宋津南血肉模糊的后身。
叶宴迟连着问了两遍喝什么,她才回了句“蓝山”。
“我选了两家婚礼筹备工作室,待会儿都去看看,选哪家由你来定。”叶宴迟说着打开手机微信,给她发过去一个文档。
“这是我初步拟定的彩礼,你好好看看,哪里不满意马上添置。”
乔晚有种被叶宴迟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昨天确定关系,今天官宣,订婚纱礼服,彩礼,选婚礼策划工作室……
三年前,嫁给宋津南的时候比这还仓促。
领完证,拎着行李箱从电视台单身公寓搬到九合苑,就开始了三年忍气吞声的人妻生活。
“又心不在焉。”叶宴迟发现她在走神,抬手在她眼前晃了下,“如果彩礼没问题,就按我写的单子定吧。”
“我已经是二婚了,从没考虑过彩礼。”她还是点开了叶宴迟发来的文档。
什么帝王绿首饰七件套,龙凤呈祥金饰十件套,一套八百平的双层别墅,一套两百平的大平层,最炸裂的是还有六百六十六万的现金!
“你在第一段婚姻中受尽委屈,我要把你风风光光娶进叶家,弥补你上一段婚姻的所有缺憾。”
叶宴迟的眸光是无比的认真。
“按照荔城的风俗,男方出彩礼,女方要有嫁妆。别说我父母都离世了,就算还活着,也给不出与你彩礼份额相当的嫁妆。”
乔晚一脸为难,“如果你还想娶我,就取消所有彩礼。”
“我只想尽自己所能给你一个安心,从来没想过要你带着嫁妆来叶家。其实,祖母还有几件好东西给你,我没算进来。现在,咱们各退一步,就以这个为准。”
叶宴迟并没有退让的想法。
“彩礼太丰厚,我真的承受不起。”她态度决绝,“它们只会令我自惭形秽。”
“嫁给我,你就是能在江城横着走的小叶太太。我不许任何人轻视,挤兑、打压你。”
叶宴迟忽然握住她一只手,深深凝住她闪躲的眼睛,“晚晚,我想让你知道,好的婚姻是忠诚,是两个人相互扶持,举案齐眉,不是出轨,争吵和冷战。”
“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还是请尊重我的想法。”她用力把手缩回,“我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有过三年婚史,能嫁给你已经是高攀。如果再收一堆彩礼,别人会给我贴上捞女的标签。”
“婚姻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不用理会。”
叶宴迟没有让步的打算。
她心中堵得慌,又不好意思因为这个撕破脸,故意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差点忘了,我还有档节目要录制,先回电视台了。”
“一言不合就闹情绪。”叶宴迟瞬间来气,“无论你怎么闹,彩礼都是我应给的,不会有任何改变。”
乔晚头也不回走出咖啡馆,在路边搭了辆顺风车直奔春江别墅。
叶宴迟昨晚把防盗门密码告诉了她,很顺利进到房子里面。
把自己所有衣物塞进行李箱,回了西子湾。
叶宴迟如此大手笔的彩礼,带给她的只有深深的自卑,没有一点喜悦。
但凡她对叶宴迟有一点男女之情,对彩礼的反应也不会这么大。
无爱,家世不占半分,又是二婚,嫁给叶宴迟是另有所图,凭什么还能心安理得占有人家的钱财!
把行李箱中的衣服和日用品摆放回原处,她才从西裤兜里拿出那两个信封。
先看了下装着几张纸的信封,不出所料,还是宋氏十一年前的财务报表。
与上次一样也是三张,内容完全不同,但也标注了“实”和“虚”。
她用叶宴迟教的方法研究了下这几张纸,都是复印件。
失望地折好,塞回原处,又拿起那个空信封看起来。
写字的地方与上次如出一辙,都是在信封里侧,铅笔手写,笔迹完全一致!
【乔小姐,你不遵守承诺在先,昨晚带人去了街心花园南门,我只能失约。如果乔小姐想得到真正的原件账目,请务必保守好我们之间的秘密。今晚十点,零点会所后门,不见不散。】
乔晚反复看了几遍,品出几个意思。
对方有账目原件,不许她把这事告诉别人,对方与她合作的想法很迫切。
如果没有合作的诚意,昨晚在看到她和叶宴迟一起出现在街心花园南门,就不会有今天的后续了。
她在想,这个知情人到底是谁?
能拿到宋氏十一年前的账目原件,肯定是当时离宋世钊或者宋氏财务部门最近的人!
宋氏财务部负责人比程星和跳楼早一天,据说是从宋氏大厦顶楼一跃而下。
乔晚曾听人说过,宋氏大厦当时只有十三层,跳楼的财务负责人是一心赴死,双腿上还绑了十斤重的哑铃。
落地后,身体摔得七零八落,殡葬馆来了五个工作人员,光尸体残骸就找了六个小时。
宋世钊信风水,觉得不吉利,三个月后让人拆掉这栋楼,建了一座二十八层的崭新办公大厦。
乔晚思绪悠悠,把两个信封与昨天那个一同锁进卧室抽屉。
乔晚回到电视台,接着上午的工作继续忙。
吕台长路过演播室,还意味深长地劝了她一句:“小叶总亲自来替你请了两天假,还这么拼啊。”
乔晚无言以对。
现在,她成了整个电视台的焦点。
周世宏的继女,叶宴迟的未婚妻,这两个身份在别人眼中无论哪一个,都是身份的象征,但只有她知晓其中的苦楚。
下班后,她没有急着走,拨通姜早的电话,问起宋津南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