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听到宋津南住院,乔晚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
“昨晚还好好的,怎么住院了?”
“听到渣男住院看把你给急的!你们不是分居嘛,难道昨晚又搞一起了?”姜早的八卦本事无人能及,咯咯地坏笑。
乔晚对昨晚的事闭口不提,“宋津南是因为什么住进医院的?”
“饮酒过量,胃穿孔,挺严重的。我在内网上调了他的病例,现在正进行保守治疗,如果没有起色要动手术。”姜早语气正经不少,“宋渣男在我们医院内科二号病房楼,我把病房号发给你。”
听到宋津南住院,就算做不到幸灾乐祸,也要心如止水,乔晚却担心起来。
她一边骂自己一边在衣柜中找出门穿的衣服。
洗漱完,她忽然冷静下来。
今天是约定离婚的日子,她最担心的应该是宋津南能否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而不是宋津南的身体!
“乔晚,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恋爱脑!”她对着洗漱镜做了个深呼吸。
莫名想到昨晚,她的脸倏地就红了。
宋津南把所有手段都用在她身上,一次又一次,敲骨吸髓,就像一头没有餍足的狼。
她把对宋津南的关心归结到昨晚那场欢爱。
宋津南渣是渣,但在床上对她迁就又讨好,也只有在那个时候,她才能感觉自己是宋津南的女人。
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其他答案。
试着给宋津南拨电话发信息,都是无人接听。
思来想去,她只能打给季天。
电话接通,季天告诉她,“先生胃穿孔,很严重,需要静养,现在不能见任何人。”
她知道,所谓的“任何人”包括她在内。
“昨天我和津南约好,今天九点去民政局办手续。”她也没绕弯子。
“先生现在状态不佳,连医院都出不去。”季天很是为难,“别说去民政局了,公司的董事会和研发会都在等着他,光加急待批的文件就有两尺高。”
“季助理,麻烦你让他接个电话。”
其实她现在只想听听宋津南的声音,去不去民政局已经不重要。
“先生打着点滴睡着了,里面有安神助眠的药物,接不了乔主播的电话。”
不亏是宋津南调教出来的,短短几句,季天就堵死了她打听宋津南消息的企图。
乔晚心神不宁,煮了两个白水蛋,只吃一个就没了胃口。
看了眼工作群,才知道今天上午举行主持人大赛决赛。
她给沈姿发了条鼓励短信。
随之,沈姿发来微信视频请求。
点开,沈姿和叶宴迟的脸映入她眼帘。
“晚晚姐——”
“叫阿姨!”
叶宴迟立马纠正沈姿的用词。
“还是喊姐姐吧,阿姨太老了。”乔晚附和了句。
发现他们此时正站在电视台门口,四周都是拿着通行证等待安检的参赛选手。
“姿姿,你是最棒的,加油!”乔晚竖起个大拇指给沈姿打气,“平常心参赛,别计较一时得失。”
“谢谢晚晚姐,我去排队进场啦!里面不让带手机,舅舅讲完电话替我收好,不许偷窥我的私人信息!”
沈姿巴拉巴拉说完朝乔晚挥手道别,笑着去入口排队。
没有了沈姿插科打诨,与叶宴迟隔着屏幕相望,乔晚有些尴尬,忙没话找话,“叶总亲自送姿姿参加决赛。”
“又喊错称呼了。”叶宴迟眉心轻轻皱了下。
乔晚愧疚地捂唇,“抱歉,我就是这么不长记性。”
“最后一次原谅你。”叶宴迟深笑,“今天上午是不是该去民政局了?”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乔晚轻轻咬了下唇瓣,“宋津南半夜住进医院,这两天都去不了民政局了。”
“宋先生病得可真是时候。”叶宴迟笑容得体,乔晚却听出几分潜藏的不悦。
“我要出去一趟,先不聊了。”乔晚急着结束通话,“等决赛结果出来,记得第一时间把好消息告诉我,拜拜。”
“乔晚。”叶宴迟急声叫住她。
她“嗯”了声,“有事?”
“你与宋津南离婚,到底有几分心甘情愿?”叶宴迟看过来的眼神意味深长。
她愣住。
曾经希望与宋津南生个孩子,也曾希望摆脱与宋津南的婚姻。
现在,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选择离婚到底是自愿的,还是被宋津南和叶宴迟逼的?
“必须回答这个问题吗?”她面有难色,声音也压低不少。
“如果不想,可以不回答。”叶宴迟已经听出答案,满眼失落,“不打扰你了,再见。”
明明说了再见,叶宴迟却没有退出界面,还是乔晚主动结束了视频聊天。
只要想到宋津南在医院躺着,乔晚就心神不宁。
好不容易捱到中午,几经纠结,还是开车来到人民医院。
按照姜早给的病房地址,打着姜早的名号,顺利来到特护病房区。
她盯着宋津南住的病房看了多时,也没有进去的勇气。
因为,即使她脸皮再厚,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忽然间,病房的门开了。
一张高傲漂亮的脸探出来。
是叶笙。
乔晚满心的期待瞬间堕入万丈深渊!
“这不是乔主播吗,站在这里想必是来探视津南的。在门口杵着做什么,进来吧。”
叶笙穿的是一身与家居服八分像的休闲装,不施粉黛,举手投足间完全是女主人的姿态。
乔晚羞愤得无地自容。
这一刻,她恨不得甩自己两巴掌!
乔晚呀乔晚,让你自作多情,让你没有廉耻,让你不知好歹!
她一遍遍骂着自己。
记挂着宋津南的安危,宋津南呢,卧病在床也有红粉相伴!
“对了,津南让我转告乔主播,等身体好转马上去办离婚手续。”叶笙笑吟吟地抱怀,挡在门口,根本没有放乔晚进门的想法。
乔晚只觉得天旋地转,伸手扶住墙壁准备离开,“我就不进去了。”
“好走不送。”叶笙急不可耐关上病房的门。
乔晚整个人就像被摁在冰窖中,浑身恶寒,双腿灌了铅般无力。
“我送你回西子湾。”不知何时,叶宴迟已站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