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是夜。
房中的炉火噼啪作响,映照出一片昏黄的光影。
窗外,风声呼啸,犹如野兽的低吼。
我翻来覆去,心神不宁。心中似有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吕伯渊小心翼翼地为我拢住长发,动作轻柔,生怕扯疼了我,“睡不着?”
他坐起身,在锦被中摸索我的小腿,轻轻揉捏,“可是又难受了?”
令人安心的温暖自他手掌传来,我摇头,望着他温柔的侧脸,心中涌起一股感动:“吕伯渊,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是全天下最好最好的夫君。”
他本还有些困意,闻言嘴角扬起一抹清浅的笑容,眸中温柔缱绻,犹如春水潺潺:“现在知道也不晚。”
我伸手将他拉回被中,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独有的清冽,只觉得心驰神往,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好闻。不自觉地往他怀里钻。
“阿瑶……”吕伯渊的声音陡然低沉,带着一丝沙哑。
“嗯?”我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自然而然地撩开他的衣领,沿着他修长的脖颈,一路轻嗅慢吻,“官人,你好香……”
他抓住我不安分的手,紧紧握在掌心,语气隐忍,“不行……”
“什么不行?”我不明所以,将脸贴在他赤裸的胸口上,愈发贪恋他的清香与温暖。
他的皮肤本就白皙,身体更是白得晃眼,连我也嫉妒的白。
此刻,在昏黄的火光下,泛着一层淡淡的绯红。
房中寂静,夹杂着雪粒的寒风扑在窗棂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忽而听得他喉中咕咚一声。十分清晰。
我好奇地抬眼,正对上他深邃的眼眸,眸中无声翻涌着隐忍的波澜,如惊涛拍岸,随时都要决堤。
瞬间清醒——
我都对他做了什么??
自我有孕,他已忌了半年有余。
“……”四目相对,他眸底掠过一抹促狭,“你若再点火,我恐怕得去外头冷静冷静才能睡了。”
“不行。”我嘴上这样说,身体却诚实地往他怀里去,“会着凉的。”
他无奈叹息,心头的蛊虫几乎按捺不住,传来断断续续的嗡鸣。
自我有孕,这蛊虫便被他一直压制着,生怕弄伤了我。
却也不是所有时候都能有用。比如眼前。
“我还是去书房吧……”他面红耳赤,声音愈发沙哑。
外头那样冷。他还没有睡。这一去,定是通宵达旦。
思及此,我内疚又心疼,火是自己点的,相公也是自己的。
他若去了书房,我定然也是睡不着的。
“……不许去。”我脸上发烫,垂首藏在他颈窝里,声如蚊呐,“其实,你、你轻些,可以的。”
吕伯渊闻言,身体微微一僵,握着我的手微微颤抖,粗重的呼吸拂过我的耳畔,格外清晰。
良久,他似下定决心,作势要起,“不可……”
想到他要去书房煎熬,我紧紧捉住他的手,脸烫得几乎要融化一般,“可以的。”我将自己藏在被中,又羞又急,“我、我有数的。我想你陪着我。”
…
明明夜里雪虐风饕。
醒来却是个难得的晴天。
因为夜里叫过水,覃嬷嬷对吕伯渊敢怒而不敢言。
只得一边伺候我梳洗,一边旁敲侧击地劝道:“夫人身子才好些,昨儿才请了大夫,可千万珍重……”
吕伯渊哪里能听不出这样的“埋怨”,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
我颇有些心虚,垂下头,支支吾吾地应了。
覃嬷嬷却当我受了委屈,心疼地看了我一眼,壮着胆子向吕伯渊道:“夫人这胎辛苦得紧,好不容易熬过来,夜里千万不能大意。相爷若是心疼夫人,需得让她好好养着才是。”
“嗯。”吕伯渊抿着唇角,故作镇定。
然而腰带扣了两回也没扣上。
我轻轻将他拉至面前,仔细帮他扣好。
手指不经意的触碰,似还带着未烬的火苗。
我与他对视一眼,心头止不住的悸动。
覃嬷嬷见他脸色越来越红,更认定是他不懂节制,张嘴还要再说,被我轻轻扯住衣袖,撒娇道:“嬷嬷,是我…是我喜欢他。”
我的声音很轻,羞得整个人儿都要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