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小锦,便是锦鲤的名字。
安鲤瞧着二人神情,心中笑开了花。
又笑了笑,拉着李玉娇来到厅中间那副小棺材旁。
“弟妹啊,这便是小锦了,活了十个年头。”
“亦谦善良,每次回来都要先喂小锦,小锦去世大家都很伤心,便办了这场白事。”
那棺材里,趴着一只胖胖的红鲤鱼。
李玉娇傻眼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
昨晚杀手不是说杀掉明亦谦了吗?为什么死的是一条鱼?
看着那昏白的鱼眼,和死腥味,想到她和夫君就为了这一条死鱼而哭,就觉得尴尬可笑。
“呜呜呜……”
“玉娇一早也是听旁人说的,亦谦侄子没事就好。”
“都怪那瞎传话的人,太可恶了!”
这次,李玉娇是真哭了。
她筹谋了一切,都化作泡影,结果只是个笑话。
看着明亦谦那阳光灿烂的样子,李玉娇心中嫉妒暗恨不已。
她的远博被关在小屋里,人生陷入了黑暗。
为什么被毁掉的偏偏是远博?不是明亦谦!
她手指捏的发疼,才回过神来。
明文咏同样是这种感受,咧着嘴尴尬陪笑,半哭不哭的。
可笑极了!
[笑死了,真的要笑死了。]
[一会全城都知道这俩傻缺的行为了。]
明馨被春柳抱在一旁,咯咯直笑。
厅里丫鬟下人也忍着笑意。
李玉娇心头满是怒火,根本不能表现出一点,还要装作伤心的样子。
待到中午,吃了丧饭,李玉娇夫妻两人才匆匆离去。
看着背影,极其狼狈!
“夫人,还是你的手段高明啊。”明文清哈哈笑着,看到二房吃瘪,心情很是愉悦。
“嘘,小点声,他们还没走远呢。”
安鲤轻轻拧了他一下。
将女儿抱在怀里,亲了几口。
[娘亲~我滴娘亲~]
明馨咯咯笑着,不一会就睡着了。
她带着女儿回屋休息,其他事便交由管家东叔。
等到明馨再醒来,已是下午的街头。
她被明亦谦抱在怀里,看到小妹醒来,明亦谦笑道:“馨宝,你醒了,外面有好戏看哦。”
马车珠帘外,有一男子学着狗的样子,双手双脚走路。
路过垃圾或者树木时,还会抬起一只腿,学狗尿尿。
此男子行为已不能用正常人行为来解释。
非常癫狂!
他的周围,全是看热闹的百姓!
[咦?那不是明远博吗?]
[太搞笑了,一定是大黑狗的狗格起作用了。]
明馨开心嘟囔着,渐渐地,明远博行为就会越来越像狗。
破解此法,只能将狗的命格取出来!
她津津有味的看着。
马车上还有明亦灵与红菱。
如今,知道了明远博为人,红菱早已不把他当朋友。
甚至,和他做过朋友还觉得是耻辱!
“汪汪汪......”
明远博走累了坐下,汪汪叫着道。
他是有意识的,但是自己的行为,却不能准确控制。
京中多半人都知道明远博的‘大名’,都围在周围嘲笑他。
从府里挖狗洞跑出来一个时辰了,这会儿,李玉娇和下人才找到。
“远博,我的儿。”
“快起来,跟娘回去。”
李玉娇从马车上下来,心疼的走到明远博身边。
伸手去拉他,根本拉不动。
“汪汪汪…娘…”
明远博流着泪,控制不住狗叫。
李玉娇大惊失色,远博到底怎么了?
怎么开始学狗叫?
难道受到的刺激太大,疯了?
她对着下人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公子抬上马车。”
跟来的下人,这才去拉明远博。
哪知道,明远博力气很大,将三个下人撞倒,汪汪叫着离开。
“远博,不要跑……”
“谁抓住我儿,赏银子五两。”
见明远博越跑越远,没办法了,李玉娇只能出钱让看热闹的百姓帮忙拦下。
一听有钱,百姓哄抢了上去。
半刻钟不到,被打的鼻青脸肿晕过去的明远博,被一个强壮的屠户扛在肩膀,扔在马车上。
李玉娇让丫鬟拿出银子,给了屠户。
其他虎视眈眈的百姓,撒了些铜板才罢休。
李玉娇赶忙上了马车,带着明远博离开。
[啧啧啧……]
[其实,李玉娇是一个好母亲,但是,她不是一个合格的人。]
明馨忽然觉得,人真是最复杂的。
听了小妹心声,明亦谦与明亦灵同样觉得如此。
人走后,看热闹的百姓也散了。
他们架着马车,买了些小吃吃食。
回府的路上,恰巧又碰上周宇光在纠缠崔一辛。
“辛郎,你不答应也没关系,我会等你的~”
周宇光跟在崔一辛身后,语气很轻。
甚至,还带点温柔。
从马车边快速跑过的崔一辛只恶狠狠道:“傻逼,滚!”
他的脾气暴躁极了。
被一个男人缠上,脑海里全是明远博后面那夸张画面。
忍不住直犯恶心!
追着跑的周宇光丝毫不为所动,“辛郎,脾气不要这样子……”
明亦谦听得受不了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一把掀开马车帘子,对着周宇光道:“周兄,大男人说话能不能正常点?”
周宇光停下,上下扫视了一眼明亦谦,将目光定在下面。
明亦谦立马护住全身,生怕被他看上。
周宇光哼了一声,道:“你这种男人懂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吗?”
“喜欢就大胆追求,爱就保护他、爱护他,臭男人。”
说着,他跑开了。
“辛郎,你慢点跑,等等我啊!”
明亦谦一脸疑问,这个世界已经癫成这样了吗?
他怎么一点也听不懂?
[二哥哥,不用管他,我们是正常人。]
明馨看着三观破碎的二哥哥,心中安慰。
“大师兄,你没事吧?”
红菱担心问道。
明亦谦正了正心,咳了咳:“我什么事都没有,行了,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回到府后,夕阳已沉。
夜色渐浓,路上渐渐没有了行人。
“砰!”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街道上打更人敲了一下鼓,喊道。
忽然,他瞧见前面飘过去一白影。
揉了揉眼,又不见了。
随之,白影在雾气中又显现出来,伸出细长白手朝打更人抓来。
“啊!”
“有鬼啊!”
鼓落地上,砰砰作响。
打更人呼吸间,被掐住脖子,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