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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再试凌至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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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和宫。

  连翘借着去太医院抓汤药的当口,与常给她们抓药的宫人攀谈几句,便将薛轻凝嘱咐的事情办妥了。

  “那位凌太医是先前太医院首的嫡孙,今年才进宫的,口碑一向不错。”

  薛轻凝登时放下心来,之前请脉的赵太医她也曾留意过,人虽圆滑些,却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想来他的徒弟也不会太差。

  可没想到,凌至风还有这样显赫的家世。

  “凌太医在太医院中颇受重用,却不会恃宠而骄,对众位师长也甚是尊重,就连对他们那些拿药的小太监都不曾看低半点。”

  “没有纨绔的骄傲自负,当真难得。”

  连翘试探开口,“娘娘是想日后让凌太医来请脉?”

  “不急,”薛轻凝目光深了深,“赵太医的病况可好些了?”

  “恐怕不大好,”连翘摇摇头,“奴婢今日多问了一嘴,说是连着发了别的病,已经告了假回府歇息了。”

  薛轻凝带着些赞许抬眸,连翘当真体贴,不必自己多言便知她想知道什么。

  这简直是天赐的良机!

  “那咱们且看看这位凌太医,是不是如太医院的人所说那般。”她眼中多了些许晦暗不明。

  “对了——”

  连翘偏着头思忖片刻,“奴婢回来的路上,遇着一件蹊跷事。”

  薛轻凝拿着茶盏的手顿住,“什么事儿?”

  “今日柳园正在翻土,奴婢是绕到佛堂附近回来的,贤妃娘娘带着人不知在追什么人,阵仗还不小。”

  这话听得薛轻凝也是眉头一皱,宫中本就禁止大声喧哗,若是有什么可疑之人,自然也是侍卫们去处置,她这样大张旗鼓属实有些奇怪。

  “最后人没追着,贤妃娘娘气得打了春穗一耳光,那脸上的霜都能刮出二两来,看着也好似要吃人的样子。”

  这就更离奇了!

  春穗犯了什么事儿,值当当着外人的面这般教训?

  电光石火间,她忽然想起什么,“你说,是在佛堂附近追什么人?”

  “是呀,佛堂那处本就安静,他们一阵吵闹,想不看见也难。”

  薛轻凝脑海中蓦然闪过春穗与人欢合的事情,眼下连翘又说春穗受了责罚,莫不是他那事儿被揭发了?

  可沈娇颜与她明明“共用一夫”,难道之前对此一无所知?

  “妙啊。”

  薛轻凝轻轻勾了勾唇角,永寿宫的关系还真是乱得跟粥一般。

  如今相府的事情了结,自己也该探探永寿宫中的秘密了。

  “佛堂掌事的公公是谁?”她沉声询问一句。

  “是林有年,”连翘撇撇嘴,“他是太后娘娘宫中出来的,如今在佛堂也算得了肥缺,整日什么也不用做,只用看着那些宫人添油添香就好。”

  佛堂中,原来还是沈太后的人,这样一来恐怕不大好查。

  见她默然不语,连翘疑惑,“娘娘怎么想起问佛堂的事来?”

  “你可记得咱们出宫前,春穗带着一个男人在永寿宫鬼祟?”薛轻凝微微眯眸。

  连翘略一思索,点点头,“奴婢记得,那人甚是高大,看着有些眼生。”

  “不瞒你说,有一次我曾撞见她与一个男子,在佛堂边的假山洞中行那事。”

  连翘听得脸上一红,赶忙啐了一口,“好不要脸!”

  “这还不算什么。”薛轻凝淡淡一笑,将那日的情形拣重要的说与她听,听得连翘讶然张了张嘴。

  “莫非……那男人还伺候过……”

  连翘将后半句话生生咽下去,脸上的惊惶之色有增无减,她知道薛轻凝并非信口开河之人,能与自己说起此事,多半不会是空穴来风。

  “此事我也没有证据,只是自己的猜测,”薛轻凝拨弄着桌上的茶盏盖子,好似猫戏老鼠一般,“但我突然觉得此事有趣,想要一探究竟。”

  “关键,那日春穗带着的男人,与我见过的背影甚是相像,我不得不怀疑永寿宫里别有春情。”

  宫中主仆共用一人,外头的话本子都不敢这么写。

  “若真是如此,贤妃可当真是不要命了,”连翘摇了摇头,“自作孽不可活啊。”

  薛轻凝看着烛火的眸光,幽深而森冷,“她若作死,我就送她一程。”

  今日沈娇颜来此,句句都似尖刀,恨不得刀刀都扎在她的肚子上,当时她心下便阴鸷起来,从未有过那么强烈的杀意。

  大概母亲都是如此。

  自己受些苦难不算什么,但若是涉及孩子,罪无可恕。

  翌日。

  清晨便落起大雪。

  吃罢早膳,薛轻凝便倚在窗边等候。

  凌至风果然如期而至。

  他一进屋便觉得不如昨日暖和,再一看屋里的炉子比昨日少了两个,不由点了点头。

  “娘娘当真谨慎,微臣昨日便想说那炭炉不宜多放,没想到娘娘自己已经察觉。”

  薛轻凝眼底一抹赞许,他果然是爽快性子,连这样的小事也肯拿出来说说。

  永和宫中的炭炉一向不少,可眼下薛轻凝宁肯裹着貂裘,也不愿再依偎在火炉边,就连常用的手炉也不肯再拿。

  只因觉得炭火对孩子不好。

  “凌太医不必拘礼,有什么要嘱咐的,只管放心说便是,本宫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薛轻凝这话颇有深意,听得凌至风略顿了顿拿出帕子的手,“是,微臣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请脉的片刻,薛轻凝觉得甚是漫长,余光在他脸上扫过,想要捕捉蛛丝马迹。

  直到凌至风收起帕子,她也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本宫昨夜觉得心悸,不知是不是与身孕有关?”她试探地询问。

  自从有孕之后,连翘便觉得不该再服用调理的汤药,可是停了汤药之后,薛轻凝却比往日更容易多梦心悸。

  虽然只是片刻的心悸,但她也不敢掉以轻心,心底总觉得与那时候泡了药浴有关。

  “心悸?”

  凌至风骤然抬头,眼中多了一丝关切,“还请娘娘详细说说。”

  薛轻凝将自己的症状说了一遍,凌至风微微垂眸不语。

  片刻,他斟酌着询问,“微臣斗胆问一句,娘娘在闺中可曾长期服食什么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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