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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春桃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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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缘推辞不过,只好有些不好意思地收下,“辛娘子在世时,已经赠与寺中不少,我替她续上香火也算不上什么的……”

  薛轻凝心头微动,疑声询问,“我母亲立下长生牌时,当真没有透露过丁点吗?”

  解缘细细想了想,摇摇头,“辛娘子性子温和,可却是外柔内刚之人,心中藏着的事若是不想说,那必然半点不肯表露。”

  “但是她每逢前来祈愿,头上都簪着一朵白花,我心中猜测,这牌位的主人会不会……”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薛轻凝已经猜到下文,那人或许不在人世?

  薛轻凝怎么都想不明白,母亲为何要替一个不在世的人祈福,为何不直接立一个牌位?

  今日来此一趟,她想要探寻的东西并未探寻到,反倒还添了新的疑问,这令薛轻凝实在有些郁闷。

  解缘一直将她送到大殿,薛轻凝再次道了谢,这才转身离去。

  刚踏出大殿门槛,便与迎面而来的两人打了个照面。

  “娘娘?”

  一声轻呼有些耳熟,薛轻凝抬眸,竟是盛汝辰与周若宁!

  二人也甚是惊讶,尤其是盛汝辰,眼底的惊疑难以掩饰。

  她怎么会来这里!

  “真巧。”薛轻凝莞尔,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心中又泛起些许羡慕。

  今日盛汝辰一袭月白长衫,既矜贵又低调。

  而周若宁如今发髻高挽,比在闺阁见时又多了几分稳重,二人看着甚是和谐。

  “都说此处沾着吕老飞升的仙气,祈福甚是灵验,我便想来瞧瞧,不承想遇着二位。”

  她的声色仍是那种淡淡的柔和,令盛汝辰心中有些百折千回,但是身旁站着的人始终像是无声地提醒,令他的目光不敢落下。

  “我母亲在此供了长明灯,”盛汝辰有礼地将目光避开些许,“我过来替她看看。”

  薛轻凝讶然,此处的庙虽小,却还有赵太妃这样的大佛?

  她心中忽然想到什么!

  赵太妃那位生死不明的兄长,似乎与母亲留下的折扇渊源不小,而赵太妃竟然也在此处供了长明灯。

  薛轻凝有些失神,这冥冥之中,会有什么关联吗?

  “娘娘这是要回去了?”周若宁有些惋惜,“我们若早到片刻,还能陪娘娘一会儿。”

  薛轻凝笑着拍拍她的手,“你们且进去吧,我先下山了。”

  二人将她送到马车边,盛汝辰沉声叮嘱车夫,“下山路滑,你们须得仔细些。”

  “是。”

  马车缓缓驶动,二人一直目送至消失才转身往大殿而去。

  走到殿门边,盛汝辰忽然想起那日宫外的意外,立刻转身朝侍卫吩咐两句,侍卫应声便上马往下山的路而去。

  回相府的一路,薛轻凝都在思忖着自己心中的疑团,不知不觉马车已经在相府门外停下。

  “娘娘,小心。”

  连翘扶着她回自己院中,经过库房时,忽然听见一阵吵嚷声。

  “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非要夫人治治你们才行!”

  薛夫人院中的张妈妈,坐在库房门口的地上,一副马上便要撒泼的模样。

  “咱们院里,什么不得听相爷吩咐?”秦管家冷笑,“这些东西相爷说给谁便给谁,说给多少便给多少,我一个奴才能做得了什么主?”

  “我就不信相爷连炭火也不肯拨给咱们院里,那里住的可是正头丞相夫人!”张妈妈说着就要往里闯,却被几个家丁推了出来。

  薛轻凝远远看着这场闹剧,冷然勾了勾唇角,转身回自己院中。

  ……

  西院。

  薛夫人在房中冻得跺脚,偌大的屋子没有炭火取暖,好似一个大冰窟一般,让她从外冷到内。

  “小莲你去瞧瞧!张妈妈怎么还没回来?”

  她实在受不住,索性进了被窝等着。

  “是,夫人。”小莲眼底一抹不耐,大冷的天她根本不愿出屋。

  还没等她走到门边,张妈妈已经闯进屋里,周身裹着一阵寒气扑面而来。

  张妈妈拨拉开小莲快步走到床边,神色有些古怪,“夫人,相爷唤您赶紧过去一趟!”

  “慌慌张张做什么,”薛夫人不耐烦地掀了掀眼皮,“如今有什么好事也轮不到我,急什么?”

  “夫人还是去瞧瞧吧……”张妈妈欲言又止,脸色越发别扭。

  薛夫人狐疑出门,还未走到院中,已经看见众人在里头搬抬东西,春桃叉腰站在院中,春风得意得好似当家主母一般。

  “夫人来了?”春桃瞥见她,也没有行礼,朝里屋看了一眼,“相爷等着您呢。”

  说话间,春桃的手放在肚子上,有意无意地抚着小腹,看得薛夫人皮笑肉不笑,“今日是吃撑了?”

  “可不是吗,”春桃挑衅地扬了扬脸,“每日相爷都吩咐人做些大补的东西,我都吃腻了,倒是有些想念夫人院中厨子的手艺呢。”

  薛夫人在心底暗骂一声“做梦”,转身进了里屋。

  “相爷唤我?”薛夫人面色登时柔和,一脸贤妻的温婉。

  薛成贵倚在榻上,头也没抬,“春桃有了身孕,你暂且将现在住的院子腾出来,给她先住着吧。”

  这话宛如一个晴天霹雳!

  薛夫人愕然看着春桃从她身边经过,柔柔弱弱地在薛成贵身边坐下,满脸骄傲地看着自己!

  这个贱人这么快便有孕了?!

  “这日子……好似不大对啊!”薛夫人脱口质问,“春桃在此才多久……”

  有了薛成贵撑腰,春桃也不再畏惧,立刻阴下脸来与她对峙。

  “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服侍相爷也有一个月,连府医都看过没有问题,夫人怎么说得出这种话来!?”

  薛夫人心下暗暗盘算,她说得倒是不差,二人苟且确实已有月余。

  她最怕的事情还是来了,春桃有孩子加持,便多了一份对自己的威胁,如今连自己住的院子都保不住了!

  薛夫人怎能忍受给她让位,委屈看向薛成贵,“如今她还无名无分,只怕生下孩子也要落人口实,老爷不如——”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对上了薛成贵满眼的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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