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春桃有些不愿意,磨磨蹭蹭地起身穿衣裳。
可薛成贵今日已经累坏了,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地望洋兴叹。
“相爷,明日奴婢还来送药好不好?”春桃妖娆地扭过身子。
“好、好……你这小妮子真是胆大包天,对不对?”
薛成贵看着她身下,禁不住咽了咽口水,又想起方才的美味。
二人又挑、弄了片刻,听到外头响起柳姨娘的说话声,春桃这才匆匆拿着药碗起身离开。
刚走到门外,便听见柳姨娘低声亲热地喊了一声,“春桃妹妹,这便回去了?”
她一个过来人,一看便知刚才房中发生了什么,暧昧的眼神看得春桃羞愧难当,“姨娘来了,我、我回去了。”
说罢,春桃便逃也似的出了院子。
望着那背影,柳姨娘勾了勾唇,朝身边的婆子细声鄙夷,“当真没看出来,她是这么个人”
婆子啧啧两声,“就这干巴的样子,也不知相爷看上她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柳姨娘不怀好意地讪笑,“相爷啊,就喜欢这种蔫不拉几的排骨身段,看着跟小丫头似的。”
婆子愕然张了张嘴,“怎么还有人……”
柳姨娘莫测地笑了笑,没有再说下去。
……
春桃回到院中,还是只有翠珠一人在院中忙活。
不知是不是人逢喜事,春桃见着她便想上去多说两句,“翠珠姐姐忙什么呢?”
翠珠正在掸被子,一抬眼,便见她脸上掩藏不住的绯红,心下立刻明白了什么。
“回来了?”翠珠淡淡看了看她,“相爷没发脾气吧?”
“没有呢,”春桃有些得意,将碗洗了放好,“我亲手给相爷喂的药,眼见着他吃完我才走的。”
“那就好,”翠珠笑得有些意味深长,“能服侍好相爷吃药的人,可不多啊,春桃你当真是有些本事的。”
春桃被她一抬,更是喜不自胜,凑近了两分,“相爷当真那么可怕吗?”
“那还用说?你瞧府中谁不怕相爷,就是你们夫人,见了相爷不也猫见老鼠似的?”
这话不假,春桃一直在薛夫人院中侍奉,也觉得她很怕相爷。
一想到刚才相爷口口声声喊着自己“祖宗”,春桃便抑制不住地骄傲起来。
“你发什么呆呢!”翠珠伸手拽了拽她,“可别怪我没警告你,别想些有的没的,你们夫人可不是好应付的。”
这话说得甚是体贴,春桃识趣地点点头,“放心吧,姐姐,我自有分寸。”
里屋窗棂下,薛轻凝将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嘴角边漾起一丝笑意。
翠珠当真是个好用的,自己并没吩咐什么,她却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也不知对春桃说了什么,便让她开了窍。
春桃这样的蠢货不用白不用,她倒想看看,薛夫人今后要如何面对这位春姨娘。
翌日,连翘正在煎药,春桃已经早早闻着味道凑过去,“连翘姐姐,我来吧?”
“你手头的事忙完了?”连翘不置可否站起身来。
“我哪有什么活呀,”春桃讨喜地结果扇子,蹲下照看汤药,“这活让我来就行了,姐姐只管服侍娘娘便好。”
连翘笑着转身,“那就劳烦你了。”
进屋之后,连翘在薛轻凝耳边轻声两句,薛轻凝眼波流转,“随她去,咱们只管看戏便是。”
一连几日,都是春桃去送药,院中其他人也不见有异,各人忙活各人的活计,慢慢地送药便成了春桃的事。
是日,春桃端着熬好的药,一步三摇出了院子。
等她再回来时,已经是夜半三更,蹑手蹑脚进了屋,却听见暗中翠珠幽幽一声,“你去哪儿了?”
“我……”春桃本想说送药,可送药哪里能混到这样晚?
“你别是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了吧?”翠珠坐起身,死死地盯着她。
春桃心头一惊,掩饰地笑了笑,“姐姐说什么呢,我怎么……”
“我又不是死人,院中那些婆子,早已将此事说开了,”翠珠冷笑一声,“你当真不怕夫人扒了你的皮?”
听到院中众人已经猜到此事,春桃反倒不再害怕,索性大剌剌往她身边一坐,“我怕她做什么?如今还不知道该是谁怕谁呢!”
这些日子,她与薛成贵越发亲密,那些关于薛夫人的隐私,也都一件不落地说给他听,薛成贵听得咬牙切齿,发誓要整治那毒妇。
“相爷以往是不知那毒妇的荒淫狡诈,”春桃得意地笑了笑,“如今知晓了,我就不信还能给她脸面!”
“不瞒姐姐说,相爷已经允诺,等娘娘回宫之后,便要将我抬上姨娘,再也不必看那老虔婆的脸色!”
翠珠似笑非笑,“为何要等娘娘回宫,现在有何不能抬的?”
“娘娘在此,怎么好提这个事。”春桃有些不好意思。
“你还真是好哄,”翠珠忍不住冷笑一声,“娘娘在此你还能有座靠山,若是娘娘回宫了,你也只有在夫人院门边跪着的份!”
“相爷这些年为何与夫人不撕破脸,不就是忌惮她娘家?怎么可能为了你一个女婢与郑家翻脸?”
春桃好似被人摇醒了美梦,还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相爷可是说过,要让我替他生个老来子的……”她犹自不敢相信,薛成贵这是忽悠自己的鬼话。
“春桃啊,”翠珠叹了口气,“你在夫人房中这么久,她是如何料理那些姨娘的,你应当比谁都清楚,怎么还敢相信相爷这话?”
春桃的脸色霎时白了下来,后院三位姨娘都没有半个子嗣,不是胎死腹中就是年幼夭折。
也就辛姨娘,还有个女儿傍身。
自己若真的生了儿子,岂不也是防不胜防?
这几日来,连柳姨娘和薛成贵房中的下人对她都甚是客气,她心中早已认定自己就是春姨娘。
一想到这来之不易的好日子要变成过眼云烟,春桃的眼中渐渐升起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