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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试探翊坤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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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着弯腰捡布的空当,春穗生生将眼中酸涩逼回去。

  沈娇颜明明用了人家,还要这般出言轻贱,简直欺人太甚!

  自己要是给她寻个“中用的”,倒要看看她敢不敢用!

  “是、是奴婢一个同乡,知根知底,娘娘不必担心,但他也不大敢来,今日还是奴婢逼着他来的。”

  这话确实不是虚言,今日来的路上,若不是自己发了好大火气,只怕他根本不愿来此伺候。

  其实她在外头,听着沈娇颜一声声浪、叫,心里又怎么会好受?

  虽然二人没有苟合,只是舔、弄一番,却也让她心如刀割!

  沈娇颜厉声打断她,“行了行了!能服侍本宫是他的福气,你也不必来本宫这里卖什么人情,少不了你的好处!”

  说着,她从床边摸出一个小袋,打发似的扔在春穗跟前,“赏你的,你看着与他分了吧。”

  春穗忍气吞声捡起地上的钱袋子,里头沉甸甸的分量,令她心中稍稍好过。

  “谢娘娘赏赐,”春穗嘴上还是甜软,不敢让她看出半分不满,“奴婢对娘娘永远都是忠心一片。”

  忠心?沈娇颜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地冷笑。

  不知为何,自从知道母亲动了让春穗进房侍寝的念头,她便对春穗有了些防备。

  可今夜这种事情还得由她去操办,沈娇颜心中也是苦恼不已。

  “你懂事便好,”沈娇颜决定还是先缓和一番,“本宫在陛下跟前虽然不得意,但身后到底还有沈家加持,地位就摆在那儿。”

  “好好替本宫办事,少不了你的前程,将来到了年岁放出宫去,本宫必然会替你寻一个好人家。”

  “多谢娘娘恩典!”

  春穗赶忙跪下谢恩,她在宫中隐忍这么久,不就是盼着能存些家业出宫,与那人过上寻常夫妻的好日子么?

  自己眼见年岁也快到了,沈娇颜也有这个能力践行诺言,自己只需再忍一忍,很快就能摆脱这深宫大院了。

  “对了,”沈娇颜穿好衣裳,忽然想起什么,“今日陛下一整日都没出养心殿?”

  春穗愣了愣,恨恨地点头,“也不知永和宫使得什么手段,能与陛下厮磨整日!我让小敬子在外头盯着,真真儿地整日不曾出来。”

  沈娇颜嫉妒得眼眶都有些猩红,自己连片刻也留不住盛汝筠,那个贱、人到底会什么迷魂术,能将盛宠霸占这么长久!

  “你就不能去永和宫打听打听,陛下当真就这么吃她那一套?”

  “这事还真有些邪乎”春穗蹙眉,“翊坤宫那位,明明与她二人长得几乎一样,为何陛下也不去翊坤宫了?”

  一想到薛玉柳也与自己一样,不在冷宫胜似冷宫,沈娇颜便忍不住又得意地欠了欠身。

  比起薛玉柳,自己多少还能召个人来排遣寂寞,她被禁足宫中更是凄清苦楚。

  “翊坤宫的禁足也该解了吧,本宫明日倒想去瞧瞧,她的锐气可还在?”

  春穗眼珠一转,“娘娘,以往咱们以为昭嫔是个好拿捏的,既然现在拿捏不住了,咱们不如换个人玩玩儿?”

  沈娇颜眯了眯眸子,当初离间她二人没有成功,如今薛玉柳被禁足了两次,可以说没有与自己在后宫角力的资本。

  而且她对薛轻凝的态度,也不像能够冰释前嫌亲密无间,自己何不趁机将她拿捏在手中,先解决了当下最棘手的人。

  放在从前,她是绝对不屑去看一眼手下败将,可如今将军府和太后逼得这样紧,由不得她再自大。

  若真的被陆姨娘他们钻了空子,那一切都完了。

  “明日咱们去瞧瞧贵妃娘娘,看看这么些日子,可有清减些?”

  沈娇颜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便钻进了被窝里。

  ……

  翌日,连翘从佛堂回来,脸色有些古怪。

  “娘娘,我今日借着给永和宫供香的名义,去佛堂转了一圈,里头连个年轻点的太监都没有,更别说那么魁梧的男子了。”

  “里头的人你也曾看过了?”

  “何止里头的人,连角落里有几颗老鼠屎我都数过了!”

  薛轻凝放下手上的绣绷,望着桌上茶盅有些出神。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那男子不是在佛堂当差的,为何二人两次都出现在那附近?

  那附近除了佛堂一处,也没有能供宫人当差的地方了。

  “对了——”连翘忽然靠近几分,“回来的路上,奴婢看见贤妃娘娘往永寿宫去了,春穗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也不知要去做什么。”

  薛轻凝抬眉,眼底一抹似笑非笑。

  这么快就放弃自己,奔着薛玉柳去了?

  “能去做什么,”她勾了勾唇,接着低头绣花,“自然是去同病相怜,共谋进退。”

  连翘讶然,“贤妃娘娘与那边斗得那样厉害,现在竟能凑到一处?”

  “这有什么不能的,最令她们切齿的是我。为了能将我扳倒,暂时蛇鼠一窝有什么不可?”

  薛轻凝忍不住心底发笑,这宫中最没有背景的就是自己,可偏偏这两个身后有人撑腰的女人,都要铆足了劲对付自己。

  说起来,还真是有幸啊。

  翊坤宫。

  薛玉柳原本不愿见人,尤其是看一眼便来火的沈娇颜。

  可到底是相府嫡女出身,总不能在沈娇颜面前失了面子。

  况且翠珠说她还带了手信前来,薛玉柳倒想看看,今日她不请自来为了什么。

  “薛贵妃昨日便免了禁足,怎地也不出去走走?”

  沈娇颜人还未进殿,骄纵的声音却已经回荡在翊坤宫上空,好似故意提起“禁足”一事,让薛玉柳恨得牙痒痒。

  薛玉柳自然也不甘示弱,好似听不见一般,朝翠珠皱眉,“一大早的,怎么就有斑鸠在屋檐下头怪叫,真是晦气极了。”

  说罢,她又挂上假得不能再假的笑脸,“呦,什么风把贤妃姐姐吹来了?”

  沈娇颜踏入翊坤宫的门槛,便犹如吃了虫子一般恶心,可为着自己的小算盘,到底还是忍下了恶心。

  “几日没有出门,妹妹当真清减了些,看着更苗条动人了,就是——”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薛玉柳不禁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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