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见薛玉柳着一身水红色回纹缎锦袍,妆容华贵,就连上轿时都带了几分风光。
张遮话在嗓子边噎了好久,却终究是叹息一声。
罢了,薛贵妃自求多福吧!
果然,薛玉柳刚扭着身子进了御书房,就被盛汝筠的一声叱责呵的在原地。
“薛贵妃,朕是太娇纵你了!”
薛玉柳问安后刚准备起身,便被这一句呵斥吓住,立马跪了下去,“陛,陛下何出此言?”
人来之前,盛汝筠还担心,自己一见她那双水汪汪的眸子便心软,可瞧着她跪在自己身前,他心里倒无半丝怜悯。
“何出此言?”
“朕问你,这是什么!”
一方绣帕猛的扔到她身前,帕子里包着的,竟是中药剩下的残渣!
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是知道了她找代孕的事?
不,若事情败露,皇上定会把薛轻凝一起压过来……
见面前的人袖口紧攥,冷汗直出,却迟迟不发一言,盛汝筠越发觉得她不顺眼。
真是不该,他竟被这样的货色迷的神魂颠倒!
“承着朕的宠,又不想怀上朕的孩子?莫非贵妃心里,还装着他人?”
不是代孕……薛玉柳一颗心刚落下来,视线却被大片的明黄色占据。
盛汝筠不知何时,竟已越过桌椅,来到她身前。
薛玉柳瞳孔微缩,下一秒,下颚猛的被抬起,“朕日后不去翊坤宫便是,贵妃何必惺惺作态,让朕恶心!”
明明还是那张脸,还如往常那般哭的梨花带雨,可盛汝筠和她四目相对,竟只觉得厌烦和嫌恶!
尤其想到她做的事……盛汝筠猛的将人甩开,甩袖便要走。
“陛下!陛下别走,陛下误会臣妾……臣妾喝的不是避子汤,臣妾——”
“易孕”两个字方要脱口而出,薛玉柳心里猛响起父亲的话。
不行,当今圣上多疑,若知她日日喝那种药,必然对父亲多加猜忌……
龙袍猛的被拽住,待盛汝筠转头,凌厉的瞥她一眼,薛玉柳方才祈求般的开口:
“不是臣妾想喝的,实是太医说,风寒中感孕,生下孩子容易体弱……”
“臣妾风寒刚愈,这两日,还盼着皇上呢!”
“还求皇上今晚驾临翊坤宫,臣妾自会身体力行,以证臣妾心意!”
最后一句说的已然有些露骨,可薛玉柳管不了那么多了!
那小贱人肚子里的情况尚且不明,她绝不能让皇上厌弃……反正最后出力的又不是她!
“臣妾求皇上……”
见她面色愈发殷切,盛汝筠心里却愈发厌烦。
从前怎么不觉,她如此聒噪……
“行了,下去吧!朕得空会自会传唤!”
将被揉皱的龙袍从她手里扯出,盛汝筠直接让张遮把人拖了出去!
桌上折子都快堆成小山,他是疯了,才会把一个女人传进来,问这些无聊事……
后宫,不过是些聒噪的生育工具!
……
薛玉柳兴高采烈的去,怒气冲冲的回,连带着还赏了赵嬷嬷两个巴掌!
“说了多少次,让你把事做利索了,你以为这残渣到了陛下手里,他会查不出来?”
幸亏易孕药和避子药中多味药材相同,皇上会错了意,要不然……
眼看薛玉柳抬腿,又要发泄,赵嬷嬷却连忙抱紧了她的靴子,哀嚎一声,“娘娘明鉴,奴婢每次熬完药,残渣早就让人带出宫了!”
“东西是翠珠送的,她可以作证啊!真的不是老奴……”
薛玉柳听了此话,动作却是一顿。
不是她?
那皇上的东西是哪来的?
见薛玉柳扫来一眼,翠珠连忙跑去暖阁查探,不过两炷香的时间,她便满头大汗的跑进来,将一个帕子递到自家主子面前
“娘娘,是在暖阁的花盆里发现的,那花盆的土里,还带着几分药味儿呢!”
“贱丫头!”
一听这话薛玉柳还有什么不明白?
话音刚落,她便让翠珠把银翘金花撵了去,自己直冲冲的进了暖阁,抬手便要给她一巴掌。
“娘娘,今夜还要她侍寝呢,可不能打……”
旁边翠珠忙将人拦住,薛玉柳这才胸膛起伏着,猛的将手放下。
“好你个贱丫头,算计到本宫头上来了!连本宫给的药都敢倒!”
薛轻凝的乌发猛的被她扯住,还未痛叫出声,唇齿便被人猛的掰开撑大!
“药!”
薛轻凝还欲挣扎,便听薛玉柳一声令下,熟悉的味道再次在暖阁里飘荡。
这不是易孕的药,这是她之前泡的那些奇怪的药浴……不,她不要……
药碗被抵至她唇边,薛轻凝呜咽声更甚,要看她疯狂摆头,就要挣脱自己的束缚,薛玉柳在她下鄂狠狠一掐,带上几分威胁。
“再动,就让人回府,剁了你娘的手指头!”
果然,此话一出,她眼里虽然汩汩往外冒着泪,却不敢再有半分动作。
“想让你娘活命,就自己张开嘴!”
“别让本宫说第二遍……”
见她迟疑,薛玉柳眼里威胁更甚。
为了娘亲……
薛轻凝终于闭上那双满是苦楚的眸子,主动张开唇齿,下一秒,苦涩奇怪的汤药就被大力灌进她的口中,顺着她脖颈而下,直直埋入锁骨。
“还敢反抗?看清的自己的身份!”
“这是对你的惩罚……药效一会就会发作,你就在这生熬,祈祷皇上来的快一些……”
薛玉柳说完,方才冷哼一声,“把她双手束起来,绑在床上!别等皇上没来,她就跑出去,胡乱的往男人身上贴!”
“别……求娘娘……”
药刚一下肚,薛轻凝便觉浑身瘫软,下肢发热,就祈求的话里,都带了几分娇软。
可薛玉柳只看着她双手被红绳束缚,眼里带了十分厌恶,“求我?你不如求求你这不争气的肚子!”
“若三月以内,你还不能揣上个龙种,本宫保你听见你娘的死讯!”
“本宫劝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讨好皇上吧……”
……
盛汝筠本是不想来的,可派来翊坤宫的宫女竟多次来请,面上还带了几分不可言喻的红晕。
直到他皱着眉头踏入暖阁,掀开床上的蕙帐,方才呼吸一顿——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