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进店的客人,有几个似乎也是从那边热闹处过来的,感叹一句,立刻和金大姐又议论起来。
“这种恶毒的人,会遭雷劈的!”金大姐愤愤说道。
等王爱云回来时,沈白榆也该下班了。
田彩兰收拾东西走的飞快,心想今天这事得马上告诉她妈。
而王爱云见田彩兰跟躲鬼一样躲她的背影,问沈白榆道,“她知道今天的事情了?”
“嗯,你们吵架吵得妇联都来了,今天下午店里的顾客好几个都在说这事儿呢。”沈白榆笑道。
“妈妈,有个奶奶说,你和贺阿姨可威风了,把郭志强的妈妈骂的躲在屋里,最后都不敢出来了。”
“不是妈妈厉害,是她自己行的不正!”王爱云笑看着儿子,纠正道。
贺君找过来,见两人还没离开,要请她俩吃饭,“说好的,我妈这事儿多亏了你们俩,请你们吃饭不能再拖了。”
“明天中午吧!今天太晚了,我们还带着孩子呢!”沈白榆看了看天色,商量道。
贺君略一思考点头,而后半蹲在两个孩子面前,笑道,“你们两个小朋友明天也要过来啊!”
张国庆和张小花同时看向王爱云,两人异口同声道,“妈妈,我们明天还能来吗?”
王爱云看着孩子们巴巴的表情,心一软,“来!反正你们也考完试了。”
“哦吼!”两个孩子欢呼雀跃。
道别了贺君,沈白榆一行人回家。
沈白榆进了院子,看到陆维远正架着梯子,在修补厕所的顶棚。
顶棚破了一块,沈白榆晚上拉着陆维远在厕所外给她当护卫的时候,就觉得风顺着破口呼啦啦在她头顶刮。
大黑甩着尾巴在梯子旁边摇摆着走来走去,时不时抬头看着梯子上的男人。
听到院子门口的动静,迈着四蹄跑了过来。
沈白榆嫌弃它脏,没抱,只是摸摸它。
男人从梯子上下来,对走到他身边的女人道,“洗个手吃饭!”
沈白榆搅了搅手指,“你去食堂买的饭?”
平时这丫头只管吃,可是很少问的。
“怎么了?”陆维远单手横抓起梯子,不解道。
“没事,只是大院里的人都说我是个懒婆娘,不做饭。”沈白榆边说边往堂屋走。
陆维远见她说话实诚,不由一笑。
他腿长,把梯子放在屋檐下的墙角,率先迈进屋子里,提起暖水壶往脸盆里倒热水。
“用做饭评判人懒不懒不公平,我媳妇每天起早贪黑去县城做衣服,已经够勤快了。”
沈白榆不置可否,走上前洗了手,揭开锅盖看了眼饭,顿时就知道是从食堂打的。
陆维远擦干洗净的手,看着她的侧脸道,“你又不和别人过日子,我不嫌弃就行了。”
沈白榆噘噘嘴,把锅盖重新盖上,准备去厨房拿筷子。
男人突然就走了过来,将她揽进怀里。
鼻息间顿时笼罩着冷冽的皂感气息,沈白榆脸红,微微挣扎。
男人放在她腰间的手却收的更紧,下巴在女人头顶蹭了蹭,低声道,“阿娇,我不做什么,我就抱抱你。”
他今天回来看到女人给他纸条上的留言,心里莫名高兴。
沈白榆不动了,两秒后,她哼唧道,“我饿了,你抱好了吗?”
听到女人撒娇的声音,陆维远松开她,笑道,“吃饭!”
一时间,屋里只剩食物咀嚼的声音。
沈白榆垂眸认真吃着饭,能感受到男人时不时投在她身上的视线,这让她浑身不自在。
终于,她抬头看向男人,嗔道,“你老看我干什么?”
陆维远嘴角一勾,“你好看!”
沈白榆哼了一声,“我才不信,当初你可是多一眼都不想看我,巴不得把我丢下,自己跑了。”
软软的声音飘进陆维远耳中,再看向女人撒娇不自知的样子,他笑道,“当初你又不是我媳妇。”
“现在也不是!”沈白榆狠狠塞一口饭瞪他,这样的眼神在男人眼里没什么威慑力,反而娇态十足。
陆维远轻哼一声,是不是他说了才算。
进了他的五指山,他只要不放人,想跑也没门。
沈白榆见男人哼,她也哼回去。
吃了饭,沈白榆就不得不面对自己头疼的问题,最近她不怎么抱大黑,就是为了减少洗衣服的频率。
没有洗衣机,这里冬天的厚衣服全靠手搓洗,冬天冰凉刺骨的水,对她来说十分痛苦。
沈白榆搬张小板凳坐在堂屋,舀了水把把脏衣服放进去搓洗。
手泡进水盆的一瞬间,刺骨的冷通过手指的皮肤迅速刺向大脑,她倒抽一口气。
陆维远洗好碗,把暖壶里剩的水倒给她。
沈白榆手掌在水里晃了晃,摸着盆里变温的水,脸上扬起放松的笑意。
“下次要洗衣服的时候,先烧热水!”陆维远说完,转身去外面的大灶上烧水。
“幸好有你,冬天的衣服吸了水,我都提不起来,压根拧不不动。”沈白榆边搓洗上着肥皂,边抱怨道。
这个年代真是什么都不方便,没有一把力气,干啥都不行。
陆维远笑了笑,“下次要洗的衣服你就放到盆里拿出来,别都攒着放在你屋里。”
男人说完,又问道,“你高考成绩出来了没?”
“我今天去教育局问过了,说今年不出分数,让考生在家等通知书就行。”
“那你们怎么知道自己的水平和录取分数线?”陆维远皱眉问道。
当年他姐上大学的时候,还在运动前,都是按照分数考进去的。
“范主任说今年考试太紧迫,考卷都是仓促印出来的,阅卷老师连标准答案都没有。”沈白榆揉搓着衣服,叹口气。
十月中旬发布恢复高考,十二月中旬高考,总共两个月的时间,又要组织报名、又要出题还要印卷子,这么大的工作量,简直就是赶鸭子上架。
就像范主任感叹的,能把试卷印出来组织大家按时考试,都已经是奇迹了。
“那怎么改卷子?”陆维远蹙着眉头,透过窗户看向堂屋的人。